“走吧,”她摸了摸云扬的长发,“带你去吃饭。”
“谢谢,但是刚刚我已经吃过了。”
“xx的日料,去吗?”
“嗯嗯老师,我突然觉得刚才没吃饱。”
……
第二天,云扬是被闹钟吵醒的。
她的早八闹钟一般订的是七点,但基本上形同虚设,因为她绝对会在床上赖到七点半,再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梳洗然后冲往教室。但可能是昨晚睡得早,今天她清醒得格外快,关掉闹钟以后打算起床——直到她意识到今天自己没有早八,一整个上午都没课也没有兼职,闹钟只是她昨天调错了。
她现在睡在唐月楼的床上,卫生间里传出洗漱的声音,唐月楼已经起床了。
云扬毫无睡意地盯着天花板,顶着一脑门起床气,自己跟自己生了五分钟的闷气。
“扬扬,怎么醒得这么早?”
唐月楼从卫生间出来,随手从衣柜里摘出一件居家服,换下了身上的睡袍:“早上不是没课吗,可以再睡一阵。我过一会儿要先去上课,早饭你起床以后热一热再吃。”
“你记我课表干嘛。”云扬翻了个身看她换衣服,从上到下看了个够本,最后把目光落在肩头那块突兀的疤上。
她好像不太喜欢被人触碰那块疤,云扬想起了一些场景,觉得这人口是心非——外表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明明还是有芥蒂的。
“老师,你的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唐月楼的动作几不可察地一滞,很快恢复了正常。她系着上衣的扣子,淡声道:“小时候被保姆烫的,你不是知道吗。”
“哦——”云扬拉着长腔,想了想,“那保姆后来怎么样了?”
“不记得了,好像是被解雇了。”唐月楼顿了顿,看了她一眼,“问这个干什么?”
“哈哈,没什么,就是好奇……”
“不准玩手机。”
云扬刚拿起手机,就被拉着手腕抢了下来,她吃痛地求饶,唐月楼才放手——她揉着手腕,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练过什么散打自由搏击擒拿术之类的,不然为什么擒她一擒一个准。
“要是睡不着,就起来洗漱,刚睡醒不准玩手机。”唐月楼温和地笑着“建议”。
“……哦。”
“‘哦’是什么意思?”
“知道啦知道啦,我这就起!”云扬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把脸埋在被子里。
“这就好。”唐月楼揉了一把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