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的,玫瑰花瓣从上倾泻而下。白颂和孩子一起仰头向上看去。玫瑰花瓣像火红的瀑布一般,落在广场上每个人的头上。花海之下,所有人都仰头看着这花瀑。哇喔之声不绝于耳。人群之中,卢文森也仰头看着,但他手中举起的手机,忠实的记录下了花雨之下的白颂。而站在二楼围栏前的杨梓星,早已经不见了。看着原本杨梓星站的位置,白颂眨巴了两下眼睛。感觉到拉着的小孩子蹦跳了起来,白颂低下了头露出了笑容。“哇!好漂亮啊!!”刚才撞到白颂的那孩子举着双手去接花瓣,白颂就站在旁边看着他。这一幕看起来多么的温馨啊。隔着手机屏幕,卢文森看着屏幕中的白颂和那个小孩,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柔情。花雨让广场上的气氛沸腾了起来,就在这最高的沸点处,主办方终于站了出来。在主持人侃侃而谈的声音中,白颂和刚才的小孩子挥手告别,跟着卢文森去往了他们这次的目的地。虽然广场上的动静很大,但确实不是卢文森的手笔。以现在白颂在卢文森心里的位置,并不值得这样的场面。两人的目的地是位于商城的一家画廊。两人是被画廊的工作人员引进店内的,并且在他们进去后就关门了。这是一家新开的画廊,里面的画作都很少。两人走动几步就会看到空的位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卢文森和白颂并肩行走在这画廊中,伸手指了指周围。“达令不觉得这里很空吗?”白颂若有所思。看着其中一个空位,白颂问。“你是想让我在这里卖画?”“nonono,达令你还是太胆小,你可以再大胆点。”卢文森快步走在了白颂的前面,对着白颂张开了双臂。“比如,我想把这画廊送给你。”白颂哑然的看着卢文森,小心的看向周围的环境。“送我?”内里白颂倒不是很惊讶,只是觉得卢文森未免太冤大头了。在原剧情里,他好像只是带着杨梓星去过几次高档场合,也没送过什么东西给杨梓星吧?后来混战,杀了季科之后,他就回国了。现在花这么大手笔是想要干什么?白颂打量着画廊,评估着画廊的价值。以此来估量卢文森想要从他身上想要得到多大的东西。在卢文森这样自我的人心中,没有无私奉献,只有等同交换。给了自己多少,自己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虽然这间画廊里的画很少,但地段和设备都是极好的,要是买下来会花很多钱。这些钱或许对卢文森来说九牛一毛,但对梁柏松来说,绝对伤筋动骨。或许还会因为这笔钱而死。借着打量画廊,白颂有了决定。但就在收回目光看向卢文森的时候,却和卢文森近在咫尺的脸打了个对照。白颂往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腰后就是卢文森的手。要说卢文森动手动脚的吧,但他的手又没有挨到白颂。要说卢文森绅士吧,他的手就在腰后。只要白颂一退就能抱住。往四周看去,这画廊的员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整个画廊就只剩下白颂和卢文森的呼吸声。“喜欢吗?”卢文森出声,让白颂看向自己。“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白颂想从另一边离开卢文森的包围圈,但他的速度没有卢文森的快,被另一只手拦住了去路。“为什么呢?是不喜欢吗?”卢文森步步紧逼,白颂不断后退,一直退到墙壁前。在撞到墙壁的时候,卢文森放在白颂身后的手先一步垫在了白颂的脑袋后面。“你喜欢什么呢?我都可以送给你。还是说你害怕我会在这个上面做手脚,伤害你?哦,达令,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呢?”卢文森用受伤的眼神看着白颂。退无可退,白颂只能直面卢文森这浮夸的表演。“你到底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白颂低吼着,神色慌张,而卢文森却笑了起来。“名字,我只想要你的名字。”卢文森低语着。“只要你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这里就是你的……。”这低语像是有魔力,模糊着白颂的意志,想要让他说出自己的名字。看着白颂已经溃散的眼神,卢文森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叫白……”就在这时,画廊的玻璃被重物打碎,白颂也被脖子上传来灼烧感惊醒。卢文森阴沉的看向破碎玻璃的方向,而白颂也一个矮身离开了卢文森的包围圈。“我先回去了。”说完白颂就惊慌的离开了画廊。路过被击碎的落地玻璃时,白颂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就跑开了。在他离开后,那个消失的画廊员工出现了。,!站在被打碎的落地玻璃前,他嘴唇蠕动,惊恐的看着卢文森。“对不起,佐丹奴先生。”卢文森抬手不在意的说。“没事,不是你的问题。”背着手,卢文森挥手让这人下去,抬脚走到了落地玻璃前。高档的皮鞋踩在玻璃碎屑上,咯吱咯吱的响声在画廊中回响。站在这碎屑上,卢文森看着玻璃窗对面待售的商铺前,季科靠在墙上笑容灿烂的朝自己挥着手。“哦,亲爱的兄弟,你怎么可以偷跑呢?”说完季科还可爱的歪了歪头。只是下一秒,季科的脸就垮了下来。阴沉、厌世的气息不断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季科。他板着脸惊慌的看向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了卢文森的身上。他快步走了过来。“佐丹奴先生,我想我们该聊聊了。”卢文森:“亲爱的,你想要聊什么?”卢文森的脸上再次挂上了谦和的笑容,但他的眼中一片冰冷。但季科眼中燃烧着怒火,对着冰冷视若无睹。“聊聊你当初给我的药吧,‘他’已经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扰。”卢文森的手搭在季科的肩膀上,无所谓道:“但你也得到想要的,不是吗?”脚下咯吱咯吱的响着,卢文森绕着季科走了一圈。他的手从肩膀划到了季科的脖子上。“人啊,不要太贪婪,丹尼尔。”卢文森在季科的耳边轻语,叫着季科在外留学时的名字。丹尼尔,这是一个对季科来说十分屈辱的名字。‘哦,亲爱的天才丹尼尔,今天做出什么绝世名曲了吗?’记忆中和这个名字一起出现的,只有庸人们的嘲讽和恐吓。他是天才,他是天才!留学时遇见的每一张脸都在眼前闪过,刺激着季科的神经。在季科沉溺在回忆中时,外面的卢文森已经和‘季科’来到了一家水吧,开始了他们的交谈。“亲爱的兄弟,你这是动心了?”吊儿郎当的靠在沙发上,‘季科’漫不经心的望着玻璃窗外的人群。猩红的舌头舔舐着嘴唇。在他的眼中,满是对食物的渴望。另一边,走楼梯的白颂在拐角处遇见了一把伞,一把被撑开的伞。拉开伞,白颂奇怪的看着里面的人。“你在这里干嘛?”:()疯批玫瑰与恋爱狂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