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正是因为保密性,缅北那边登录不上,所以,吴登想要拿到数据,只能带我回来。
赵向阳似乎想跟我怀念过往,特意选了之前我们常坐的位置,还点了一杯我以前喜欢的焦糖拿铁。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就不喝咖啡了,尤其是那褐色的咖啡里夹着泡沫。
这让我想起缅北的水牢,那里面夹杂了腐蚀性的药物,在人身上灼烧时,就是这种感觉。
我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将咖啡推到一边。
赵向阳楞了一下。
“思思……”
“不是要解释吗?你说吧。”我直接了当。
他顿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思思,你跟我要数据,是不是想发表相关论文?”
我愣住,这才意识到,他在忌惮我。
不得不说,我当初实勘的数据的确很厉害,厉害到,赵向阳只凭借一个论文就被学校高薪留职,并做了教授的助教。
赵向阳看着我的反应,小心谨慎的把一杯水推到我面前。
“思思,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当年……事发突然,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扔下仪器逃跑,还好那片树林我们提前勘测过,我逃进了一个被荒草遮盖的树洞里,这才躲了过去。”
他一脸愧疚,继续说:“从树林出来后,我立刻报了警,我跟着警察找了你一个月,后来我妈生病住院,我实在没有办法才自己回来,思思,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找你!”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不自主的往右侧瞟了一眼。
跟在吴登身边这些年,我习惯了察言观色,甚至,还研究了微表情心理学。
一般人在说谎时,会不自主的摸鼻子,眼神飘忽,叙述时不受控制的往右侧看,等等……
现在,很多的小细节就表现在赵明阳这张脸上。
我的怀疑越来越浓烈。
但,现在不是对质的时候,吴登只给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我相信你是不得已,论文的事……”
提及论文,赵向阳突然激动起来。
“思思,我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你都会埋怨我用了你的数据,可你也知道,当初那组数据是我们一起实勘记录的,我也不算盗取吧!”
我:“……”
我并不是想追究论文的事,可看赵向阳这么激动,我似乎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我压着起伏的情绪,深吸一口气,伸手,“把我的数据盘还给我吧。”
赵向阳楞了一下,伸手在眉心揉了揉,一脸为难,“思思,你知道的,我们的学术论文都要签保密协议,那些数据,我不能给你。”
“那是我的数据!”我忍不了了。
“思思,你别激动!这件事,我会去找教授帮我审批,到时候我会把你的数据盘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见我急了,赵向阳紧忙安抚我,伸手拉住我的手,关切问道:“思思,你现在住在哪里?和我同租的室友刚搬走了,要不,你来和我一起住吧!”
这话听得我鼻子一酸。
两年的人间地狱生活让我极度渴望温暖,可现在,我不敢接,毕竟,我身边还有一个恶魔。
“不用了,我有住的地方。”
我推开赵向阳的手,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也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了。
数据没有拿到。
和赵向阳不欢而散后,我有些沮丧的回到住处。
刚打开门,一只手便将我拽进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