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就这么大,完全听得到。
卧室,
武连庆惊讶道:“这床没一万下不来吧,你上次说五千,二手的?”
他不熟悉床,但前段时间萱萱的床坏了,他和妻子去家具城逛了逛。
虽然肯定不买贵的,但贵贱都看了看。
这床武连庆当时看着不错,问了价格,印象深刻。
连鸳磨蹭了三秒:“这个啊,别人退货的,我正好撞上了,就打个了折。”
武连庆也替连鸳高兴:“那还挺好。”
时间有限,前后左右的检查了稳不稳当,放了心,这才离开。
走前听到浴室水声还在响。
心说大男人,洗个澡磨磨蹭蹭的。
孟放随便冲了一下出了浴室,回头就将连鸳堵墙角了:“朋友就朋友,什么叫以前的朋友?”
连鸳心说那不是昨晚梦到孟放和他分开了么。
但他又不傻。
眨巴眼道:“庆哥和我很熟,我的朋友他都见过。”
孟放放过这个问题:“一万的床撒谎说五千,为什么?”
他不是武连庆。
轻而易举就听出连鸳飘忽的语气是在说瞎话。
之前连鸳说床是一万,那时候孟放就看出他撒谎了,还以为连鸳总算机灵了点,知道报假账。
没想到说的是真话。
那之前言辞闪烁,是因为在别人面前撒谎了?
在别人面前撒谎,在他面前说了真话,还算不错。
但是,这事的逻辑在哪儿。
连鸳脑袋抵在孟放肩膀上,犹豫了一会儿道:“小时候不能乱花钱,大人问会少说一点,习惯了。”
如果换了别人问,他肯定不说理由。
但莫名其妙的,连鸳就是知道,孟放不会因此笑话他。
孟放:“怎么不对我说谎?”
连鸳:“你有钱。”
孟放明白了,连鸳小时候花钱被人训,所以会报假账,往少了报,大了形成习惯,在没钱的人面前,哪怕不相干的人,也会少说价格。
难怪总吃剩饭,还穿破衣服,有钱了也不怎么花。
心尖儿跟针扎了一下似的。
也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