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堰:“还真不能。”
滢雪轻翻了一记眼,又闭上:“那我?问个什么劲。”顿了一会,她忽然撑坐起?,开始扒拉他的衣服。
嵇堰惊了一下,随即任由她的动作,更?甚是把双手抬放于头顶,嘴角上扬:“娘子今日怎就这般主动。”
声?音甚是愉悦。
自圆房以来,因他公务忙早出晚归,且又受了伤,他们同房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不是他回?来时?她已经就寝,就是因他受伤,她说?什么都不愿。
滢雪的动作一顿,抬眼嗔了他一眼:“我?以前怎就觉得?你个色胚是个正人?君子?”
嵇堰挑了挑眉:“所以不是?”
滢雪道:“我?瞧你的伤,你想什么呢?!”
她扒开了他的衣裳,看向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便是这些天已经多次给他上药,可?每回?看到心里都揪得?紧紧的。
看到伤口上干干净净的,她顿时?皱紧了眉头:“你怎没上药。”
嵇堰:“给忘了。”
滢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跨过他,下榻去把药取了过来。
嘴里念叨道:“说?你细心吧,可?连上药这么重?要的事都会忘,你是不是真的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她拿来了药,蓦地拉开帐幔,瞪他:“还笑呢!”
嵇堰眼里都是笑意。
滢雪给他撒了药粉,继而道:“我?问过大夫了,结痂的时?候,伤口会痒,你可?要忍住别挠,等不用上药了,再用芙蓉膏,虽不知道能不能祛疤,但不会太狰狞。”
她说?着,瞧了其他地方的痕迹:“又不上心了,我?给了你那么多的芙蓉膏,你总是三天两头想起?来才抹一次,哪里能管用。”
嵇堰也倚靠着床凭坐了起?来,腰腹肌理流畅,块垒分明:“嫌弃我??”
滢雪把药罐盖上,睨他:“若再增添几条疤,吓着我?做噩梦,我?就与你分房睡。”
目光落在他的胸膛,缓缓往下,落在他的紧实的腰腹上,脸颊微红。
违心嫌弃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移开目光,不自然的道:“衣裳拢好,说?好了的,等你这伤结痂掉了再做那事的。”
嵇堰笑了:“没说?要做,太晚了,自是不能闹你,快些就寝吧。”
滢雪轻点了点头,起?身?去把药罐放好后,才回?到榻上。
嵇堰揽过她,吻了吻她的额心:“睡吧。”
她“嗯”了一声?。
不过只是数息,身?边的人?便已然入睡了,可?见白日有多劳累。
滢雪是知道的,若不是疲惫到了极点,嵇堰这般坏胚子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她抬眸看了眼入睡的嵇堰,半晌后,也在他的下巴处轻轻啄了一下。
开了口,无声?的说?“辛苦了。”
早间,滢雪醒时?,身?旁一样是空的。
也不知嵇堰是何?时?起?,他的动静很轻微,总是顾忌她。
滢雪起?后,吩咐厨房今晚温着人?参鸡汤,等晚间郎主回?来后再送来。
用了早膳后,等了许久都不见嵇沅过来,有些疑惑。
嵇沅跟着她学管账和打理事务,除了年节休息了几日,后边几乎每日都过来,不过来也会差人?来说?一声?,今儿个是怎了?
滢雪想到前些天嵇堰去警告余三郎的事,略一琢磨,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犹豫了半晌,滢雪还是去寻嵇沅。
自嵇沅及笄后,便搬出颐年院,自个住一小院子。
滢雪到兰苑,伺候嵇沅的婢女看到大娘子,眼神?有些许地躲避,说?:“今日也不知姑娘怎了,没用早膳,也不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