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亲密甚少,那一瞬,她的身体有一些僵硬。
渐渐地,滚滚热意透过衣裳,暖了她整个人。她感觉到了嵇堰的胸膛是如此的宽大,温暖,可靠。
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很喜欢这种亲密的感觉,让她安心的感觉,身体也渐渐放松了。
抱了一会,知道他的用意,滢雪闷声说:“不用安慰我,我只是心头堵得慌,一会就好了。”
今日听到的这些,远比她想的要牵连更广,更棘手,更凶险。
她原以为,只要嵇堰能相帮,于他而言,虽有难度,但也能办成。可现在知道他的相帮,会置他于凶险之中,她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受着。
嵇堰感受得到她低沉的情绪。
他收了收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埋头到了她的颈窝蹭了蹭,嗅着女子幽香,在她耳边低声道:“只是让你感受一下你郎君的可靠,这样才不会胡思乱想。”
湿热的气息伴随低低沉沉的嗓音落入耳中,有些痒,又有些心跳加快。
忽然,耳垂处猝不及防传来湿濡的感觉,酥酥,麻麻得让她身子蓦然一颤。
意识到是被他含入了口中,暴露在外头的肌肤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又羞又赧。
“你、你……”她一时间,险些咬了自个的舌尖。
“嘘,莫说话,好好感受。”
滢雪面红得似滴血,紧紧咬着唇瓣。
她感觉到他的吮吻落在了她的耳垂,脖子上。
他那大手掌轻扯开了她的腰间的系带。
滢雪扬着纤细的脖子,抓住他的手臂,又惊又颤:“别,你、你伤未好,而且还在这榻……不便。”
嵇堰嗓音低沉沙哑:“不是圆房,只是想你……”
他覆在到了她的耳边,缓缓吐出了“欢愉”两个字。
滢雪杏眸圆睁,又惊又赧。
偏生造成她如此的人还问:“怕吗,或是怕我吗?”
怕吗?
她总觉得她是怕的。
但好似在不知不觉间,她身体先她的心境先接受了他的存在。
她松开了他的手臂,又踏出了一步,小声的回应“不怕。”
嵇堰沉声一笑,把她抱得更紧:“那便信我。”
小半个时辰后。
尽管要卧榻休养的嵇堰,却还是起来了。他站在盥洗架前,拿着湿帕擦拭着骨节分明的长指,幽暗的目光落在长榻上。
落在那羞赧得用他大氅蒙头的滢雪身上,唇角微勾。
滢雪羞耻得无以复加,便是假装,就现在也做不到镇定自若的面对嵇堰,是以躲在了大氅之下。
身体依旧残留着他带来的绵长悸颤,让人上瘾,让人羞耻。
更让人短暂的忘却了所有的愁思,既紧张又刺激。
或许知道她对那些事情有阴影,所以嵇堰循序渐进,手下的动作与他这个人,他刚硬的性子全然不一样,温柔细致得很。
这样的嵇堰,不会让人害怕,却是让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