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及胡邑说她与那安州郡王府世子在后院相见,眸色又冷了下来。
和离书虽早已经拟好,也签了字,但在这期间,他并不想有不好的流言蜚语传出去。
“你要与他再续前缘也可,但希望是在我们和离之后,如此对我,对你的名声也好,现在还没和离,别胡来。”他压低了声音,声音低沉,有几分警告的意思在。
滢雪却是不像先前那般畏惧他了,故而再听了他的话,晕乎间忍不住轻白了他一眼。
嵇堰眉眼微扬,他说的可不对?
在安州做捕头之时,他与陆景廷交好。陆景廷心悦戚氏他是知晓的,后来两家险些结亲,他也是知道的。
滢雪皱着眉头:“郎主为何觉得我会想与陆世子再续前缘?”
“不是吗?”
“当然不是!”
因嵇堰知道她的事,她也不避讳道:“先前两家有意结亲,本就是陆世子先几次三番暗示。而妾身到了年纪,肯定是要说亲的。而说亲对象也自然是择优为首选,安州就数郡王府为最高门,陆世子将来又是要袭封的,郎主说该如何选?”
嵇堰拧眉。
觉着话题偏了,但又听出了别的意思来。
“你不喜那陆世子?”
怎可能一点也不喜。
那样温润俊逸的郎君,又是宗室嫡子,她也曾有过一分意,仅此而已。
被陷害后,她就知道是有人不想让她做郡王世子妃而设下的局。事发之后,郡王府的人只想撇干净,态度极不好,那陆世子也未曾有过一句话,她时下也只剩下厌烦。
自然,她不可能在嵇堰面前承认自己有过一分意。
“怎么可能,妾身与陆世子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今日妾身也不知那陆世子会出现在郑国公府,若是知道,我定是不会去的。”
“郑国公府世子夫人,是陆世子的姑姑。”嵇堰提醒。
心下听到她不喜那陆景廷,倒也松了一口气。
安州郡王府不是什么好归宿。
“啊……”滢雪张了张口,着实是没料到。
“我不知道。”谦称也忘了用。
那错愕的神色落入嵇堰的眼中,他倒是信了她的话。
若是知道,她也不在讨好他的期间特意与陆世子见面。
但思来想去,怕她不安生,叫满洛阳的人看了他的笑话,还是得嘱咐她。
“三年之期还未满,别与旁的男人交往甚密。”
……
她今日还是成婚半年来,第二回出嵇府的大门,哪里来的交往甚密?
头有些晕乎,总归陆景廷的事解释清楚了,也没有精神扯旁的,点了头,应:“不会。”
大抵是饮酒上头了,酒壮怂人胆,她又定定看向嵇堰:“你也一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