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堰摇了头,今日调查到信息要全数疏离一遍。
闻言,胡邑去拉来一匹骏黑油亮的马。
嵇堰拉过缰绳,踩镫上马,身形挺拔,看着威风凛凛。
二楼的舞姬都纷纷朝着下头的英俊郎君喊话:“郎君,下回再来呀。”
嵇堰眉眼一沉,一扯缰绳就往家中归去。
今日回得早,到了府中,天色也还没黑。
嵇堰先去了颐年院看母亲。
嵇堰早出晚归,寻常都不知何时归家,是以几乎都是分开来用膳。
嵇老夫人这刚吃完暮食,便想让自己院中的小厨房去给儿子弄些吃食,嵇堰却道回鹤院再吃。
嵇老夫人也没有多劝,左右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
儿子从屋中出去后,嵇老夫人忽然皱着鼻子嗅了嗅,纳闷地与身旁的顾媪道:“我怎嗅到了脂粉气……”
忽然脸色一变,惊得抬头往敞开的房门望了出去。
她儿子素来正直,绝对不可能去那些地方寻花问柳的!
可这些脂粉味又是怎么解释?
前两日还信誓旦旦的说不收房的人,怎忽然间带了一身脂粉味回来?
嵇老夫人转念一想,儿子都二十四的人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不想女人?
戚氏他是不会碰的,只是这寻花问柳染了病怎么办?
思来想去,前两日在她这说不收房,肯定只是说说而已。
原本已经消了心思的嵇老夫人,时下心思却是活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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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堰回了鹤院,洛管事让厨房开始着手暮食。
正巧乳娘也在厨房给自家姑娘熬补汤。
浓白的补汤刚熬好,倒入汤盅端回了西厢,在姑娘跟前提了一嘴郎主刚回来,厨房在做暮食的事。
晚间不想用暮食,只打算喝些汤的滢雪闻言,喊了萝茵:“你去瞧着,看郎主的暮食什么时候端去主屋,就来与我说一声。”
乳娘看着萝茵出了屋子,才问:“姑娘这是要与郎主一块用暮食?”
滢雪点了头:“嗯,顺便提一下你回安州的事。”
更想从中探一探过几日郑国公府婚宴的筵席。
他答应过的,不至于找理由搪塞了她,不带她去吧?
今日郭媪打听到郑国公府来了人,送来了一张帖子。
这帖子,毋庸置疑就是婚宴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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