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又把脚压了回去。
嵇堰……
把她眼底的那嫌弃瞧得真真切切的。
手臂往细软腰身上一揽一提,眼神幽暗,声音低沉:“这就嫌弃我了?”
二人身体顿时紧密了起来,哪怕隔着厚实的衣裳,滢雪都感觉到了嵇堰身体的硬实。
嵇堰话语顿了一下,又道:“如此嫌弃,可见心下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丈夫,不过是利用我救你父亲罢了。”
滢雪……
他说的确实也是真话,但她也不能承认呀!
而且,她是真的感激他救了父亲的。
想到这,她也不管了,径直闭上眼亲上去。可那吻却直接亲到了粗粝的掌心。
刺刺麻麻的。
她睁开眼,眼神茫然的看向他。
怎的要她表示的人是他,拒绝的人又是他?
只是唇上的刺刺的触感,让滢雪很难不在意。
这人的手怎么可以这么糙?就不能好好的护一护吗?不知道会扎人吗?
嵇堰看着她茫然的神色,戏谑道:“你的谢礼就这般敷衍?”
滢雪上身微微往后仰,离他的手掌远了些,古怪的瞧了他一眼,嗔道:“不亲也不行,亲也不行,我愿意交付与二郎,可二郎也不要,这不行那不行,不如二郎教教我改如何准备谢礼?”
嵇堰挑眉:“我有说这谢礼是闺房那些事?你这脑子里日日想的都是什么?”暼了眼摆在长榻上的话本,道:“瞧话本都瞧傻了?”
滢雪:……!
听到嵇堰倒打一把的话,脸颊又红又白,给气的。
他分明就是那个意思。
原先因他救了父亲,打算对他温柔小意,看来是不用了。
嵇堰瞧着她那小脸没了装出来的温柔,松开了腰间的手,捏着了她的手,在她手心挠了挠,附耳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去沐浴,你便好好想一想怎么报答我。”
说罢,便松开了她的手。
嵇堰拿着衣裳进了耳房。
热水在他回府时候就已经准备了,准备好了便从侧门送了进去。
滢雪摸了摸被挠过的手心,朝着耳房的门轻白了一眼。
他分明就是那个意思,但他要的是她全身心的心甘情愿。
她心忖,也不是不可以……
滢雪正要坐下,却瞧见那还在冒热气的姜汤,倒是忘了这茬了。
凉了可没什么效果了。
嵇堰这会应当也没脱衣裳,她端着姜汤,往耳房的小门敲了敲。
才敲小门,耳房的门便被拉开了,瞧见已经脱了两层厚实外衫的嵇堰,只余一件黑色里衣松着衣襟穿在身上,露出了块垒分明的胸肌、腹肌。
线条流畅却不虬结,撇开着衣襟半遮着线条纹理,瞧着很欲。
滢雪瞧傻了。
“好看?”嵇堰声音低哑。因她直勾勾的目光,腰腹胸膛上的肌肉不禁绷紧了起来。
可好看的肌理上,却是斑驳交错的鞭伤。
滢雪不说话,端着姜汤走上前几步,把姜汤放在了高几上,抬起了手朝他的胸襟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