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那会是谁呢?她入宫以来从未得罪过什么人,谁如此恶毒?要毁她清白。
可来不及等她细想,药性便开始愈演愈烈,她咬紧牙关,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太子殿下,奴婢。。。奴婢求您,求您找一个太医来,奴婢会一辈子感恩殿下的大恩大德。”计云舒伏跪在宋奕脚下哀求道。
宋奕居高临下地看着计云舒,看她通红的眼尾,看她被咬出血的朱唇,内心忽地腾生出一股戏谑的恶念。
“太医来过了,说此药罕见异常,并无解药,只有。。。。。。可解。”
他面无表情,自唇边溢出的话让计云舒彻底绝望。
她自然知道宋奕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室内沉寂半晌,宋奕知晓她在挣扎,也清楚她快要撑不住了。
他缓缓蹲下身,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锁住计云舒的眼睛,嗓音低磁地引诱着她。
“孤,可做你的解药,也会对你负责,如何?”
这般紧迫的情形下,他开出如此诱人的条件,她没有理由拒绝。
宋奕极具侵略性的视线掠过她嫣红的唇瓣向下移,白皙的脖颈间,那颗朱砂痣此刻格外妖冶诱人,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不定。
明明半点春光也未露,却看得他腹下一阵燥热。
他有些懊恼,明明中药的是她,自己反倒先把持不住了,偏偏那女子还一直不回应。
略带酒意的气息扑洒而来,计云舒拼命克制体内的躁动。
宋奕直白的话语,反倒唤起了她的理智,形势逼人,性命和清白她也不是分不清孰轻孰重。
可若真那样了,宋奕还会让她出宫么?且此事疑窦丛生,虽不是宋奕的手笔,却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她不能就这样屈服,不能。。。。。。
“殿下高洁矜贵,奴婢不敢染指。”她虚弱的开口,声音颤抖而坚定。
轻飘飘的一句话,又把宋奕的示好踩在脚下,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是不敢还是不想?”他阴着脸开口,这蠢货竟这般不愿跟着自己。
“奴婢不敢,殿下恕罪。”
“呵。。。恕罪?”
宋奕气笑了,猛地抬手擢住计云舒的下巴,狠厉地质问:“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是在为谁守身如玉呢?!”
计云舒忍着下巴的酸痛,轻轻抬眸,对上宋奕愤懑的视线:“奴婢守着,只是为了自己。。。。。。”
宋奕望着计云舒眼底的决绝,愣了愣神。
他绷紧了下颚,咬牙切齿地讥讽道:“好!好个贞洁烈女啊!那便看看,你能守多久罢!”
他松了手,猛地站起身,在殿内烦躁地踱步半晌,随即便坐在桌前,一脸阴霾地看着计云舒痛苦地挣扎。
计云舒确实快守不住了,她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
强忍着,煎熬着,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颤颤巍巍地取下了发髻上的银簪,比了比底端的尖锐程度。
宋奕见状脸色大变,猛地冲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厉喝道:“你做什么?!想自我了断不成?”
“殿下多虑了,古法记载,刺少商穴放血,可治高热,奴婢想试一试。”计云舒虚弱地开口。
宋奕闻言,缓缓松开了手,冷嗤一声:“没想到,你还颇通医术。”
计云舒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颤颤巍巍地向拇指刺去,可由于身体无力,好几次都没有扎准位置。
宋奕俊眉一皱,似是看不过去,顺势捉住了计云舒的手,抢过簪子。
“刺哪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