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承渊抬眸闪过肃杀之色,“有什么问题?”
宋皮球立马瘪下去,“没、没什么问题,那糖……好吃吗,我也想尝尝。”
鹤承渊:“自己去买。”
沈知梨深吸口气,理了理被鹤承渊捏皱的衣服,他这是宣誓主权呢……上辈子只要是个物种出现在她前面,一顿“伺候”少不了,她就是他栓着链子的鸟。
宋安这人见势不对溜的特快,“那个……那个……沈大小姐,我觉得……你……你那什么……还是要看场合消遣,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遇到我们俩还好,遇上别人怎么办。”
沈知梨:“……”
遇上你们俩是最不好的。
几个人的目光同时锁住她,复杂、威胁、还有痴傻……在三人目光中,她只好摆摆手“独当一面”。
“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你们……先去买糖吧,还有怪老头去醉仙楼前让我告诉你,赶紧去给他付钱。”
“什么!那他岂不是要把醉仙楼搬空!”宋安急得跳脚。
君辞正要上前一步时。沈知梨慌忙道:“我……我还有事与鹤承渊说。”
“师妹。”
“我很快就来,很快就去醉仙楼找你们。”
君辞凝视鹤承渊,最后妥协于沈知梨,“我在巷口等你。”
“好。”
他与宋安转身离开巷子,宋安一溜烟朝醉仙楼跑没影了,而君辞也确实站在巷子口,他所站位置视角正对着他们,但由于太暗几乎看不见人影,只有一片黑暗,与不清的话语声。
鹤承渊侧首对沈知梨道:“你有什么话想说?”
“鹤承渊,我不是你关在笼子里观赏折磨的鸟,凡事你要看场合。”
鹤承渊嗤笑一声,“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
“你的下一句,就准备威胁我。”
“……”
鹤承渊把糖尖抵在她的咽喉,“说啊,说来听听,我猜你想说若是这般,你的规划里便没有我,对吧。”
沈知梨哑声。他说的确实不错,但任务在身,这话……一点分量也没有,所以她也没打算说。
鹤承渊戏谑道:“沈大小姐是不是忘了,我说过,我是你的杀奴,自会信你。报你、救命、之恩。”
从语气到抵住喉咙的糖尖,没有一处不带胁迫之意。
沈知梨正色道:“你不是我的杀奴,也不是任何人的杀奴。”
融在黑暗中的身躯微僵,收起了糖。
“那我……是什么?”
“是鹤承渊。”
二人之间陷入的安静。
沈知梨捋顺凌乱的发,遮挡住脖子处的红印,她抬步越过鹤承渊,却是被他拽住。
“鹤承渊,我们该出去了,你是玩是闹也够了,我说了,我不是你的……”
“是我的鸟,非困于笼中,也非栓住腿脚。”
沈知梨的手心被塞进一根金簪,她怔愣住,拇指抚摸在簪头,是蝴蝶的样式。
金属摩擦一响,暗中银光乍现,是那支内含刺尖的蝴蝶金簪!
这声音……他的房门一扇未关的那夜,她听见的就是这声。
是他亲手做的?为她?
鹤承渊把糖塞她手里,五指做梳为她顺发,手法生疏用簪贯入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