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没找到师兄他们。”
“院子里也没有?”
“都没有。”
“消息呢?”
弟子摇头,“还是没有。”
太长宗主倒是没怀疑什么,真要遇到危险,他们会发信号,这一直未发,因是连夜走了,他不由露出笑来。
“几个人围着个姑娘,怕是找了个地方玩玩。他们不是会误事的人,去召集弟子今日回程。我在这待了这么久,应该给他们打了掩护,也算是聪明,没留信怕被查到。”
“你们学着点,用点脑子。”
弟子:“师父教导的是。”
“那什么千杯不倒宗,可有异样?派人下山了吗?丢了个人不得大张旗鼓的找。”
弟子:“没有动静,估计有动静也只会让一两个弟子在山中查找,况且他们刚赢了仙首,此番该是与他们那师父一样闲散的很,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太长宗主满意点头,手一摆,“下山,回宗。”
然而,这门他们还没开,倒是又有人敲响了。
太长宗主眼神扫视两个弟子,目光询问,是否还有其他的消息?
弟子皆是不明所以摇头。
“进。”
万剑宗传话弟子带着手牌推门而入,他礼貌双手递上刻有仙首二字的金令牌,道:“太长宗主,仙首有请。”
太长宗主愣了一下,在几人身上依次扫过,他起身理了理压皱的衣裳,掩饰不安,挤出抹笑来,“仙首找我……所为何事啊?”
万剑宗弟子道:“金令牌不可问缘由。”
“……”太长宗主对两个弟子使眼色。
万剑宗弟子继而道:“宗主,此为盟规,不能不去。”
太长宗笑说:“既是仙首令诏,是该去。”
万剑宗弟子给他让出道来,他甩袍一挥,抬步前去,与他下棋的弟子紧跟上,被万剑宗弟子抬手拦下,“仙首只请太长宗主一人前往。”
……
万剑宗弟子为太长宗宗主推开门,“宗主,请。”
窗户大敞,鹤承渊蒙着双眼坐在窗边,风搅动他的发,他面前摆着棋盘,旁边放着一把双刃刀,阳光打在刀上,反射的光晃眼。
门在背后关上,屋子里仅剩两个人,炭炉上的壶盖“扑腾”跳着,太长宗主提起茶壶添了两杯茶放到棋盘边。
他找了个话题先开口,“仙首这双眼是怎么瞎的?”
鹤承渊没理他,太长宗主面上难堪,懒得行礼,傲着张脸坐到他对面,把茶杯推过去。
“瞎子日常生活都极为不便,要人照顾。”他暗讽着,“不过仙首倒是厉害,瞎着眼还能赢下此局,倒真是,叫人,甘拜下风。”
“不过吧,将来排兵布阵,难不成瞎子也要摸黑,让人指点?”
“仙首手里握着百家性命,这可不是儿戏,独有个空架子,赢了一局就坐上这个位置,不知仙首怎么看?”
鹤承渊端起茶来,勾唇轻笑,吹凉热茶喝了一口,还是没搭话。
太长宗宗主有些坐不住,把他叫过来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一大仙首之位传给个上不了道的小宗门,我看这万剑宗也是大限将至。”
各自的茶都喝完了,鹤承渊还没开口的打算,窗外暗潮涌动的寒风越来越重,压迫之感也随之而来。
太长宗主突升不安,翻起逃离之意,只是这语气还强硬着,“不知仙首找我来所谓何事?若是没什么事,太长宗今日该回宗了。”
鹤承渊的笑淡了下来,指尖敲点棋面,“听闻太长宗主尤爱下棋,既爱指点,不如指点一二。”
太长宗主一听来劲了,嘚瑟着冷笑说:“一个瞎子还会下棋?指点你等小辈也没什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