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想让你做正夫的。”
“不过淮竹好像不信。”
唢呐还在响着,少女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落至他的心间。
“等过段日子,再同淮竹行婚事。”
主要是现在脱籍的事情没有解决。
她也不能顶着律法做事。
手心皙白的指尖似乎想要收回,余祈把修长的指尖扣住,不让对方离开。
本来是想给人惊喜的。
结果还是先说出来了。
淮竹听了她的话,恍如入了梦一般,只觉得面前一切都是些幻象。
可那唢呐声,以及手中的触感,都在告诉他,刚才的不是臆想。
“淮竹是罪臣之身,做不了正夫的。”
他的声音太轻,被唢呐声尽数遮掩。
睫毛轻颤,心尖的酸胀让他一时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情绪。
明明都跟着对方回去了。
却还是说这样的话。
他会认不清楚自己身份的。
之前只以为是对方的玩笑话,刚才提了婚书一事也是故意避开了那样的想法。
“淮竹是怎么想的?”
余祈说了一大堆,见小花魁没有回应,继续问他,“等给你脱了籍,你就做我的正夫,好吗?”
“好。”
他听见他自己应了句好。
怕自己的话语被唢呐声遮掩,面纱阻隔的美人侧过来脸颊,蝶翼的睫毛轻扇。
瑰色好亲的唇瓣被白纱遮掩颜色。
毫无征兆地覆在少女唇瓣,嗓音轻缓,像是霜冷被细细融化,“妻主怎么安排,都好。”
纱织物触碰唇瓣的感觉不是特别好。
轻轻的磨砂感,薄薄的。
美人唇瓣娇嫩润泽,尝起来是清甜的,裹着一层砂糖似的。
余祈一瞬间耳尖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