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饮瞧着她倒是亮了亮眼,眼底闪过惊喜,替她敲了几声门,得到淮竹应允后方才打开门让她进去。
她往里面走了几步,来到案桌前,看着小花魁握着笔勾勒出的墨色痕迹,“在写什么?”
“姑娘不觉得淮竹奇怪吗?”
小花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顾左右而言他,视线平和地落在纸张上,“只是花楼小倌,却会识字写字。”
“不是楼里教的吗?”
“淮竹以前是罪臣出身,年幼时便学过一二。”他停下笔墨,随意地搁置,转眸与她对视,“余姑娘如今知道了我的身世,也不介意吗?”
余祈没有犹豫,“不介意。”
她的语气总是如此温和。
像是只要是他,什么都是次要一般。
让人无力抵抗这份温和。
“淮竹有见到我给的书信吗?”余祈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理会。
既然是识字的,那应该也是看得懂的。
“是不是衔玉没有交到你的手里?”
“原以为姑娘没收到书信。”
他似有若无地垂下视线,唇角勾出清浅的笑意,“会早先来见淮竹。”
原来是这样。
余祈恍然大悟,“实在是有些忙,抽不开身。”
“圆月楼里的传闻我听到了,想问问你和夜若烟,是什么关系?”
虽然她个人倾向于相信小花魁,但老鸨的压价也有些解释不通。
难不成是怕她听信了夜若烟的话,不想替花魁赎身?
不过这种关系也难以说清楚。
就算小花魁骗她,估计她也会信的吧?
但她对这种事情比较介意。
还是问过本人比较好。
毕竟是真心打算把小花魁拿来做夫郎的,有隔阂的话恐怕两人都会很难受。
美人微俯下身,与她近了距离。
指尖勾起了她脸颊一侧的碎发,帮她挽在耳后,“如若淮竹说,与她没有半分逾距,余姑娘会信吗?”
“信的。”
余祈见小花魁说清楚,弯眸接着说,“淮竹也可以不用叫我余姑娘,叫我的名字就好。”
“这会来,也是想接你回去的。”
她说完意识到这样的话有些仓促,又问面前清冷漂亮的美人,“和我回家,可以吗?”
实在是这种类型的美人。
让她没办法不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