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单在外面花天酒地,男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她们劝不了,只能在她醉酒的时候赶去接她。张佳佳一如既往的追剧吃薯片,林芸也依旧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追逐着她内心的浪潮。江珃则织了一个星期的围巾,拆了织,织了拆,学了最简单的平针,嫌丑,又学了稍微复杂一点的面包针。织围巾的线团是在后街买的,一到秋冬那些小饰品店门口都摆上了线团,好像知道女生会做这些。江珃心血来潮,载着满腔的爱意也学了起来。也不知道那时候江眉怎么弄的,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她得折腾半天,她一向好耐心,可有几回烦躁的抓着被子咬,像条牙发痒的狗。他十一月底就会回来,江珃日夜赶工,终于有了起色。周五下午没课,江珃和林芸窝在寝室里看直播,正好是杨继沉秉州站的比赛,也是最后一站。江珃眼睛和手同时运作,兰花指翘着,一勾一挑,手法娴熟,时不时拉一拉线。林芸推了推眼镜,说:“我贴吧连载的文又有素材写了,到时候yang什么反应你记得和我说。”江珃笑了笑。林芸盯着电脑屏幕说:“这站如果yang还拿了说是十一月底回来,可转眼入了十二月人还没见到,学校里已经开始为圣诞活动做准备,财经学院底层的玻璃窗上贴满了六角雪花,闲置的咖啡读书厅里也搬了颗圣诞树进去。华西注重节日氛围,无论是中国的传统节日还是国外的节日。那条围巾江珃也织完了,装在了一个黑色的礼盒里。江珃询问了好几次,那可人总说手头上还有点事要做,在做什么也不和她说,任由她浮想联翩,有次江珃被逼急了,气冲冲的挂了电话,一天没理他,可他似乎依旧不紧不慢的。江珃也算发现了,杨继沉的脾气其实挺臭的,他不会像一般男生围着女生左哄右哄,他矮你宠你,但绝不低头,他好像对什么都胸有成竹。江珃有时会想起江眉那句话,那样子的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他跌到谷底,你会承受不了他的。他习惯将自己放在让人仰望的位置,习惯了成功,有时候他确实太轻狂。可她就是爱他的这份轻狂,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是永远不可一世的主。快将近十二月底的时候,江珃的qq空间自动弹出生日提醒,以前的朋友纷纷送上祝福蛋糕。这是她第一个在外头的生日,江眉给她多打了五百块钱,说让她和同学出去吃顿好的,这是礼仪。郑锋更是兴冲冲的说要过来陪她一起过,被江眉训斥了回去。两人一吵一闹,颇是热闹,江珃也听出了点别的意味,问道:“爸爸住你那儿吗?”江眉犹豫了会,承认了。“那……妈妈,你觉得开心吗?”那头的江眉看向在厨房里忙东忙西的郑锋,恍惚之中仿佛看到了当年新婚的模样。江眉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谈不上什么开不开心。”郑锋冲着电话喊道:“你别听你妈瞎说,她其实心里可乐了!唉!别打!疼!”江珃想,从前听闻里的郑锋多狠厉多硬气,可遇见了江眉,真真是改变了很多,像个普通男人,普通父亲一样,照顾着江眉照顾着她。可怎么杨继沉脾气还这么硬?……圣诞节,十二月二十五日,又即将月底,江珃在前街的小饭馆订了位置,四个姑娘风风火火的出去过节吃饭。江珃没等到杨继沉的生日快乐,反倒等到了一侧花边新闻。等饭菜的时候林芸神色紧张,捧着手机一个劲的弄,那会的手机还未步入彻底的智能时代,很多用的都是翻盖或者直板的,网络也是2g的,刷个网页得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