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又放开声音喊道:“花大娘?”
花祝年侧脸贴着床沿,闷声道:“有话说?,有屁放。”
正欲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时,衡羿突然变得小声了起来。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
他是想帮她揉的。
可?是,不知道这?样合不合规矩。
以什么身份去帮她呢?她虔诚祭拜的神?,还是来路不明的后生?
无?论是哪个身份,似乎都不太?合适。
他也?不全是忌惮世俗的眼光,而是自己的心也?没想清楚。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而这?种变化是不可?抑制的。
花祝年在床前歇好?后,又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次搓药油。
以前贺平安在的时候,总是很快就帮她涂好?了,虽然没办法立即恢复,但至少能缓解一下疼痛。
虽然大多数的疼痛,也?是他施加给她的。
好?地狱的人生啊。
衡羿看小信徒费力地搓着手,听到了硬茧摩擦的声音。
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将她从地上,掀翻到了床上去。
花祝年本来腰就不好?,再加上被他抱起来这?么一扔,火气更大了。
她拍着床板咆哮道:“你这?个后生,到底想干什么?”
衡羿一言不发地搓着药油,帮她按揉着后腰。
算上被贺平安气流产的那个,她为他怀了四个孩子?。
腰上都是妊娠纹。
可?是,她的肌肤从生下来,就是很白很柔的那种,摸起来像绸缎一般。
上面?条条道道的妊娠纹,像绸缎上华美?精致的刺绣。
衡羿曾在天上,看过贺平安吻她这?里。
他看他对她做尽了亲密之事,也?看她被迫承受着所有。
那个时候,衡羿心里是没什么感觉的。
神?在天上看凡人在床上做的事,就跟凡人在田野间看动物交欢一样。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每一瞬的回?忆,都像是在割他的心一般。
她在他的回?忆里,是个暴躁的小哭包。
暴躁是因为绝望,需要对外发泄,哭是因为贺平安。
衡羿不理解贺平安,为什么不肯接受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
如果是他,他会接受的。
对于情爱之事,他一向看得很淡。
就算是再喜欢的人,如果对方不愿意,也?不会强迫和打骂。
他是可?以接受,对方心里丝毫没有自己的。甚至,哪怕是心里有他,和别人睡在一起也?可?以。
从他能在天上,不为所动地待三十年就看出?来了。
衡羿其实是个极能容忍的神?。
或许是心里在想事情的缘故,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