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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丢进袋子里，放在门口，准备明天出门时带下去丢掉。都收拾妥当后，天色已晚，李临又只能煮些简单的东西随意应付晚饭。吃过之后，他坐在客厅，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没有朋友，也看不懂现在网上所谓的潮流，所有人和事都在自己的轨迹上按部就班地前进走远了，只有他仿佛每天如一日，被无情地留在旧日的时光里。思来想去，他还是点开了和宋锦溪的聊天框，翻到对方发给自己的原先室友的联系方式，还有些七七八八的群聊，趁着无聊一个一个发送申请。说心里不紧张也不可能，总是担心自己已经无法再重新融入进去，而且，当年的事情……把手机丢在桌上，李临起身去冲澡，温热的水冲淋在身上，洗去一身的疲乏。等他擦着头发走出来，手机的信息已经爆炸了。他被拉进了四个人的群聊，其他几个人在群里嚎了半天，他这几年死去哪里了，怎么能一点消息也没有，人间蒸发一般直接失联。长长短短的信息条飞速刷新，一下翻不到底。其他的群聊，有些通过了他的申请，有的还没，他加入群聊的消息没激起一丝波澜。李临想回消息，又迟疑地退出页面，去搜索了当年的事情，网络上一片干净，已经搜索不到了。在这个所有人都忙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世界里，与自己并无干系的八卦，哪怕曾经沸沸扬扬，在时间的掩埋下，也能扯出一副太平安宁的表象，更何况还有有心人刻意砸钱洗涤。再次回到聊天页面，李临挑了一些问题回复。寝室里的人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梁子——梁一康毕业后按部就班地考了单位，早早结婚生子，也算是达成个圆满；小陈——陈云，毕业后读研，再找了个大厂工作做社畜，现在就开始烦恼头上已经不再茂密的头发，老刘——刘长诺，不久前刚博士毕业，前段时间又去了海外深造。“来首都玩吧，”他们吵吵嚷嚷自顾自达成了一致，“这么久不见，我们聚聚吧。”李临没拿定主意，收到了一条私聊，“你有没有考虑过回来，重新开始。”第二天一早，李临收拾齐整，准备去上班，出门前瞥了眼门口，干干净净的，便面无表情地关好门离开。到了公司，李临自己都觉得啼笑皆非，又一次向王总递交了辞职申请。这次王总没多问，也没劝阻，爽快地给他批了。临走前，李临整理工位，没什么想带走的，干脆什么也不拿，插着兜就走出了公司大门。无事一身轻，李临迎着正好的日光顺着马路慢悠悠地走，心里谋划着，存款不多，但在c市也还能凑合一段时间，之后的日子……考虑到自己当前的身心情况，紧张的都市生活也不适合，脱离现实太久，一时半会也难以去往发达城市发展，那就安心在c市待一段时间吧。停下脚步，李临推开店门。“欢迎光临。”前台的店员招呼道，“啊，是李先生吧，猫崽的爸爸。”“我来看看猫崽。”“请往这边。”猫崽过得很好，看起来大了一小圈，软软小小的一团蜷缩在温暖的角落，听见声音于是探了探头，勉力睁开眼向这个方向瞧来。“我什么时候能带走它呢？”“有需要的话，您随时可以带走。但是我们还是建议等猫崽长到三个月后再回家。”李临点点头，把注意力转移回猫崽身上，隔着透明玻璃轻声逗着小猫。在宠物店待了很久，李临才离开，去往菜市场买了些菜，拎着一兜子的食材，懒洋洋地走着回家路上。到小区门口，路过水果店，李临又进去选了些水果。这家店一向新鲜，质量也好，还时常搞活动。结账时，李临扫码付款后从老板手中接过水果，冲他笑了笑，“谢谢，再见。”

老板便友善地回了句，“不客气，再见。”把买回来的水果和食材全用一只手拎起，李临空出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钥匙，艰难地打开门。与此同时，对面的门也开了。“好巧，”宋锦溪这么说着，挂着一副恰到好处的惊讶，“需要帮忙吗？”“的确是有些事需要你帮忙。”这下，宋锦溪脸上三分作秀似的惊讶变成了切切实实的惊讶，“有，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吗？”“嗯，”李临回头与他对视，“麻烦您让那些演员收工吧。”宋锦溪脸色灰败，咬着唇不知如何应答。“我已经不需要他们了。”正如我现在不需要你一样。“如果你真的想要补偿的话，”李临想了想，提出一个方案，“还是打钱补偿吧。”“你想要多少？”宋锦溪掏出手机，准备当场转账。李临平静地报出一个数字。宋锦溪摁了两个数字，反应过来不对劲，慢慢放下手机，与他对视。这是大哥曾经写在支票上的数字，那张被李临撕毁的支票。宋锦溪颤抖着嗓子，“换个数吧，或者我再添点给你凑个整。”李临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也行。”等看着宋锦溪转账成功后，他才继续用满不在意地口吻说道，“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应当有些利息。”“这就算是我们当年那笔交易的迟到款项，从此钱货两清，不必再见面了。”宋锦溪懵了，他是想给李临补偿，但从没想过将过去的那段经历盖章成冷冰冰的钱色交易，包养关系。眼见李临关门，他忙冲上前，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巧言令色也好，舌灿莲花也罢，到了真相大白的这天，他不过是个全然说不出话的哑巴。把菜放进厨房，水果放进果篮，李临舒舒服服瘫在沙发上休息，不得不说宋锦溪这波来的正是时候，有了这笔钱，虽然不至于能多骄奢淫逸，但好说也能让李临在c市的下半辈子吃穿不愁。虽说宋锦溪当时不情不愿地，但是还是听话地撤走了人。悄然无声间，在风平浪静的表象下，李临身边的那些所谓的好心人陆续消失。小区门口的水果店换了老板，楼下总会给李临折扣的便利店老板也离开了，连总在小区楼下摇着摇椅晒太阳的老爷子都不见了，而他和李临唯一的交集不过是遇见时，总会很热情地打个招呼。李临一面努力适应真实的环境，另一方面也忍不住咋舌于宋锦溪对于他生活的侵入。的确，李临现在的生活不再一帆风顺，不会有些“好心人”恰到好处地出现，然而在磕磕跘跘的日常中却能给李临一种真实感。他不再是踏在虚幻之上，而是确确实实地脚踏实地，一天一天过着自己的生活。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李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