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眼皮一跳,反应迅速的伸手“啪”一声扣住祁正扬举着枪的手腕,手上骤然发力将祁正扬的手往上一抬!
嘭!
祁正扬一时不察,手中的枪走火擦着时宴的脸击中天花板,灰白的墙皮早已不堪重负,被震得扑簌簌往下落。
时宴身形一转,靠近祁正扬,曲起手肘击向祁正扬的脖颈。
但祁正扬毕竟是常年在刀尖舔血的人,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左手臂横在眼前格挡。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只听一声轻响,在打斗中并不明显。
“时宴!”
沈凌脸色一变怒吼出声,毫不犹豫拔出别在后腰的粒子枪。
嘭!
齐复升险之又险的避开,旁边刚刚自己站的地方后面的墙上出现一个黑洞,周围明显的灼烧痕迹让黑洞还在不断扩大。
毫无疑问,刚刚要是他没有躲开,自己这时候恐怕已经没气了。
“挺先进嘛,不过若是你死在这里,这把枪也就归我了吧……”
时宴听不见周围的说话声,眼前渐渐发黑,他下意识摸向脖颈,拔下针管,里面已经空了。
刚刚齐复升的枪射中了他。
时宴咬牙想要竭力后退,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变得越来越无力,最终抵不过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柳情看着背对着她的齐复升,心底生出一股无力感,击中她手臂的子弹上应该被涂抹了什么东西,现在她除了靠着门框根本做不了其他事。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哥哥离开的那天,自己赶到时只看见火海里的两架机甲轰然倒下,像是两座巨山在面前崩塌,她甚至能感受到因为机甲倒地而颤动的地面。
一切都已经变了,她放弃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机甲维修,成为了矿区令人闻风丧胆的黑火二当家;
一切又好像没变,她还是那个只能无助的看着一切在眼前发生却无力阻止的柳情。
“放心,时宴不会有事,我只是让他不要妨碍我接下来的行动罢了,沈上将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话音刚落,祁正扬和齐复升同时包围过来。
沈凌咬牙避开子弹,“嘭嘭”两声打在他身后的衣柜上。
祁正扬明显知道他的身份,却依然毫无顾忌的选择在这里动手,显然没想过让他活着离开。
他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直觉告诉他祁正扬的态度明显有问题,像是对他的实力十分了解,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