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拿出几张布满密密麻麻文字的A4纸张。
神情坚定,语气坚决不容逆:“这是安兰阿姨生前立下的遗嘱和协议,足以证明宋可欣的监护人是陆芳钰。现在,不管你们是谁,都没有权利干涉宋可欣的去留,更没有权利住在这里。”
“你丫的算什么狗屁东西。”宋良之闻言大骂:“我是他亲大伯,他亲爸的亲大哥,别欺负我不懂法啊,按道理亲兄弟也有继承权。”
“所有的资产皆在安兰阿姨名下,且遗嘱明确表明,继承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宋可欣!”
自始至终男生的语气和神情都是淡定平和的,像个不染尘埃的战神,举止投足间,自然流露出的矜贵和威慑力,让人不禁敬畏几分。
“另外,遗嘱的法律效力高于法定继承,就算你是亲爹,也没有继承权。。”
魏如霜无法接受,破罐子破摔,一把抢过那几张纸,塞进嘴巴,胡乱嚼几口就吞进了肚子里去:“狗屁协议,渣都没了,安兰那个贱女人说的话管什么用,有血缘关系的人才是监护人。”
男生冷漠地觑了她一眼:“喜欢吃的话,我可以让人送多几份过来,管饱。”
男生再无废话,强制执行,让人将他们赶了出去,并以“私闯民宅”为由,使他们被拘留10天。
一切都平息后。
陆芳钰牵着她的手,带到男生面前:“可欣,你应该不记得了,这是傅岓川的哥哥陆屿白,以后他也是你的哥哥了。”
陆屿白?
傅岓川的哥哥跟陆阿姨姓?
宋可欣好几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差点忘了怎么发出声音,唇齿间像是被人涂上强力胶一般,又笨又沉。
她顿顿挫挫地启齿:“哥。。。哥哥。”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陆屿白仿若似火的骄阳,周身散发着耀眼光芒,让人轻易不敢近身。
那一刻,天之骄子有了具象。
陆屿白微微一笑,清澈且温柔:“弟妹?”
宋可欣愣住。
陆芳钰剜了他一眼:“臭小子,你别吓着可欣了。”
当天,受陆芳钰之托,宋可欣带着他们去安兰的墓碑。
墓前,陆芳钰怆然泪流,声泪俱下。
通过陆芳钰在墓前说的话,她知道了陆芳钰是突然被告知她是信托保护人兼监护人。
那两份协议是半年前签的,却是在她毫无防备之下,被安兰忽悠着签下的,连标题都没来得及看就被安兰拿走了。
安兰在自杀前几天,将协议寄给了陆芳钰,留下一封遗书,求她照顾宋可欣。
自杀当天还和陆芳钰通了电话,再三叮嘱,交待后事。
不巧的是,陆芳钰和傅惟华恰好在国外,天高水远,连阻止她的能力都没有,那种痛苦不亚于亲眼看着她死去。
陆芳钰自责不已,急忙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接走宋可欣,因为安兰再三叮嘱他们要提防宋良之一家。
安兰入土的那天,宋可欣都没有哭,不知是不是受陆芳钰的影响,此时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明亮的双眼里蓄满了泪水,顺着脸颊难以遏制地滑落。
余光瞥见陆屿白递出的手帕,似是久违的暖意,眼泪宛若决堤的洪水一般,泣不成声。
陆芳钰已是眼泪纵横,平复了好久,在傅惟华的搀扶下离开。
从怀浒到江芫车程八个小时。
傅家也是怀浒人,几年前因事业发展,举家搬来了江芫,此后,两家人见面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
到家后,陆芳钰心情尚未平复,交待陆屿白带宋可欣熟悉家里,顺便看看房间满不满意。
二楼。
“这就是你的房间,小川的房间在旁边,无聊的话,可以过去找他陪你玩。”陆屿白看了眼时间,贴心的告诉她:“小川今天上学去了,这会应该刚放学,快回到家了。”
她根本就不关心傅岓川住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她想解释,可是站在陆屿白旁边,就不由地紧张了起来:“我。。。。”
我不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