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你不是一直叫我带你去香港,那时候你的肚子也不比现在小啊!”他跳了起来,为她的拒绝愤慨。“女人真善变!”
“嘘,小声点,别吓到小宝贝了。”纪莎蓝用食指抵着嘴,提醒他降低分贝。
“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答应?”他挫败地吼叫,“我去香港,欧阳谷也在香港,小舞又不在台湾,这襄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他是急疯了,还是怎么了?她没好气地迭他一记白眼,“阙尚火,你忘了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裹是本人土生土长的国家吗?”干脆用唱的算了。白痴!她还有姊姊和哥哥,不然也有一大堆朋友,他偏偏把她说得像举目无亲的孤儿。
“你的意思是根本不需要我了?”他很生气,十分生气,气她不懂他为她担忧的心,也气自己离不开她。
这人又老羞成怒了,唉!她得小心应付了。
“我只是要你别操太多的心,你真驴咄!好,我保证这三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地待在这里,总可以了吧!你该不会连自家的安全措施也倍不过吧?”“青焰山庄”守护之严密可媲美白宫了。
“好,去就去,反正邢襄有陶芯在。”阙尚火赌气地走了出去,气得差点抓狂。
“纪小姐,一线电话。”守卫的叫声拉住了她欲往外追的脚步。
他气坏了。纪莎蓝不放心地望着房外,随口漫应:“喂,我是纪莎蓝。”
“嘿嘿嘿,纪莎蓝,你等着,我很快会去找你,很快……”
“咱!”地一声,她丢下电话,眼前一黑,差点昏厥,幸而她及时趴在椅背上抖。这个人竟然知道阙尚火这襄所有的电话号码,还公然打电话由总机转接?这种人根本是、要命了。
纪莎蓝任由黑暗抓住、撕裂她的心,她无助得患挣脱,却只能泛着泪水,不知该如何是好。换成以前的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和他周旋到底,绝不至于如此胆怯;可是现在不同,她不得不顾虑到肚中的宝贝,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连累阙尚火。
他冷冷地看着窗外的花园,等待欧阳谷,却不见纪莎蓝。她似乎花了很多时间在那片花海上。他不晓得那片涂满五颜六色的花海襄种的是什么花,因为种花的人不是他,而是他那个性喜“拈花惹草”的大哥,声称没有女人便活不成的关尚风。
阙尚火一向不喜欢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装饰品,更不喜欢外面那些个花花草草,老大知道,尚宙也知道,所以他们故意联合起来,以投票方式决定了花园的经营权,教他屈服。两票对-票的结果是他必须妥协了,只因花园是他们三个所共有。
他非常痛恨被胁迫的感觉,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此。
“西装华挺,很好。”欧阳谷像阵风地扫进了客厅,满意地看他一身黑色西装,英挺申然。“吱?大恩人呢?”他行性地左顾右盼,寻找纪莎蓝的踪影。
“啰唆!”阙尚火双手汶在口袋襄,冷冷地走出去。
难道是吵架了?欧阳谷搔着头,摸摸鼻子,跟在他后面。
纪莎蓝缓缓地步下楼梯,坐在台阶上口迭他们。她忍不住伤心地流下泪水,从口袋襄拿出另一封信,脸色泛着死白。
火,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别走,别留下我。她在心里绝望地喊道。
走了已经好远的关尚火突然一阵心悸,感觉到一股不安。难道莎蓝发生事情了吗?阙尚火把手提箱丢给欧阳谷,急急地往回冲。他撞开木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台阶上、愕然地有着他的纪莎蓝。她脸上的恐惧来不及收,泪眼蒙陇,脸色格外的苍白,手上还拿着一封信,看起来很……憔悴。
他跑上前将她纳入怀中,十分心疼与自责,他不该和她赌气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的表情告诉她,他没得到答案绝不罢休。
“喂,再不去机场就来不及了。”欧阳谷慌慌张张她跟了进来,“别再舍不得了,只分开三天而已,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闭嘴,你自己去。”阙尚火突然看到她手中的信了,他出其不意地擒过信看着。纪莎蓝来不及夺回,他已经暴跳如雷了,“你竟然瞒我?”他扬着信,咬牙切齿、双眼充血、脸色灰败,不敢相信她居然把这座重要的事埋在心里,一点风声都没走露。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怎么可以……
“怎么了?”欧阳谷被他青面了牙的模样吓着了。
“我问你多久了?”他凶恶地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