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怪声怪调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癌症末期的病患,没药医了呢!
“约定什么?”纪莎蓝冷冷地瞪着那蜷成一团的人。
“尚火哥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找到一个他满意的室内设计师,帮他重新装潢别墅。”
找设计师简单,问题是要他满意很困难呀!所以她才会缠着好友要她答应这项艰巨的任务,只因为莎蓝和尚火哥的脾气不相上下,至少莎蓝不会怕尚火哥。
“这种条件简直是难如登天,阙尚火实在太过分了。”基于个人对它的不满,再加上正义感使然,纪莎蓝竟然接起房裹的分机,“我替你教训他!”她要把小舞这个礼拜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一并还给阙尚火。
“什么?”惊讶地抬起头,阙舞雨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原以为莎蓝会自告奋勇替她解决问题,谁知道……天啊!来不及阻止了,这下死刑是免不了了,阙舞两括着嘴,情不白禁地为自己灰暗的命运呻吟。
“喂:……:不是,我是纪莎蓝,好久不见啊!”她皮笑肉不笑地虚应着。“我管你是谁,叫小舞来听电话!”电话裹低沉的男音先顿了一下,紧接着才暴躁地吼竟然是纪莎蓝,他最讨厌的纪莎蓝!阙尚火恶劣的心情因为彼端的声音而蒙上一层阴着。
“说话客气点,阙尚火,本姑娘若不是念在你是小舞二哥的份上,敬你几分,这会儿你听到的可就不是我这甜美的声音,而是”嘟嘟“的断线声了,你该感谢我肯浪费宝贵的时间陪你说几句话。”疯狗乱吠!她暗骂。
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阙舞两在心里哀鸣,她无力地望着好友比手画脚,希望莎蓝能少说两句,或许尚火计会考虑对她从轻量刑。
“闭嘴!叫小舞来听电话。”该死的女人!他也骂道。
纪莎蓝摆了摆手,要舞两安静,她正在培养骂人的情绪。“你凭什么叫我闭嘴?这里足我家咄!打电话来找妹妹的可不是我。”火气已经渐渐冒出头了,她对自己愤怒的口气满意极了。
“纪莎蓝……”阙尚火龇牙例嘴,空着的左手紧紧地握着,阴森的青光从他眼底喷射出,“叫、小、舞、听、电、话。”他狂吼,声音里的怒意绝对教人胆战心惊。
“她、不、在。”她也光火地回敬道。
“不在?!”小舞身上的追踪器明明显示她在纪莎蓝家,她竟然说小舞不在?“纪莎蓝,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没空和你瞎搅和,识相的话快叫小舞听电话。”他简直是大动肝火了。
“心情不好不会去撞墙。”“咱!”地一声,纪莎蓝爽快地挂断电话,按着无所谓地对已经愣掉的关舞雨说道:“好了,解决了。”
解……泱……了!她这叫解决了?!
“呜……”好不容易回过神的阙舞雨,任由自己顺势趴在床上,伤心地哭了起来,“莎蓝,帮我拨电话给在加拿大青焰山庄的大哥。”她头也没抬,无限委屈地交代着。
“干什么?”说真的,她已经被小舞那满是挫败的样子给渐渐收服了。
“我要交代遗吉……呜……我好可怜喔!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又三,竟然这般薄命……
呜……难道美丽真是一种错误?“她低低切切地哀鸣着。
她这是在哀悼,还是赞美自己啊?
啼笑皆非的纪莎蓝正想迭她几句讽言,电话铃声便又再度响起。
“我可以告诉你,美丽不足一种错误,而是一种罪恶。”她拍拍舞雨的肩膀,正经八百地讥讽道:“还有,你也用不着大老远地打电话去向你大哥交代遗言了,有什么未竟的心愿直接告诉阙尚火好了,我敢说他会恨乐意发挥他那少得可怜的兄妹情,帮你达成心愿的。”
她拿起话筒笃定地递给阙舞雨,“说吧!”
她哪敢接!阙舞雨脸色死白地微撑起身子,把头摇得像博浪鼓,死都不肯接过来。当她看见纪莎蓝没丝毫软化的迹象后,她好委屈地将嘴巴一扁,便挤出机颗泪珠,水汪汪地瞒着好友,企盼她能伸出援手。
难怪贾宝玉常说女人是水做的,怎么掐都能掐得出水来。纪莎蓝叹息。
“小舞!”吼了好几声,只听见纪莎蓝像在和谁说话,却不见任何人回答他的话,阙尚火大发雷霆。“小舞,你再不接电话,看我怎么教训你!”他朝着话筒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