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跑到人家院子里偷菜吃去了。
糜月把月饼抱起来,没好气地捏了捏它的耳朵,一边往回去的方向走,一边没好气地吐槽:“嘴巴这么馋,也不知道随了谁!”
……
司徒衫给弟子们上完早课,回到府中,前脚刚踏进院落,又不可置信地缩了回来。
这还是他那郁郁葱葱,犹如仙境的小菜园子吗?
简直是满目疮痍,满地都是被糟蹋的烂菜叶子,上面还残留着被啮齿动物啃食过的痕迹。
司徒杉平日里最爱惜他这些花草灵植,旁人碰都碰不得,如今成了这般模样,当即怒火中烧,手里攥着一把烂菜叶子,就找上了隔壁玄机子的府邸。
“邦邦邦——”
司徒杉怒气冲冲地在外面砸门,玄机子正在屋里炼丹,听见动静,连忙放下手里的蒲扇,一脸懵地快步过去开门。
门方一拉开,一把子破菜叶子就丢到了他脸上。
“玄机子,你能不能管好你那一窝畜生,你瞅瞅我那一院子的灵植,都被你霍霍成什么样子了!”司徒杉骂骂咧咧。
玄机子一向好脾气,皱眉道:“司徒长老,说话要讲真凭实据,谁没事去偷你的菜啊?”
司徒杉老脸气得涨红,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了玄机子的脸上:“你瞅瞅这菜上面全是兔子牙印,整个宗门只有你府中在养药兔,还说不是你家兔子啃的?!”
玄机子平日里喜爱炼制丹药,所以养了一窝兔子用来试药,两家洞府又离得近,司徒衫压根没怀疑过旁人,直接打上了门。
玄机子被无辜一通骂,伸手抹了一把脸,也来了火气:“那说不定是田鼠啃的,我那些药兔都老老实实地在笼子里关着,绝不可能去偷吃你园子里的菜!”
“再说昨日,悬海阁的那位到我这里来抱走了一只药兔,你怎么就能断定是我的药兔毁了你的园子?”
玄机子虽然愤怒,但仍在好声好气地讲道理,结果又换来司徒杉的一口唾沫。
“呸,你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内院里哪来的田鼠,还攀扯到悬海阁的身上,那兔子还会看人下菜碟不成?绕了半个内院,就为了跑到我家偷吃灵菜?你这老不羞的,敢做不敢当,赔我灵植灵菜!”
“司徒长老,我平日敬你三分,是看在前宗主的面子上,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我蹬鼻子上脸,我看你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糟蹋了我的园子你还有理了?!”
“怎地,你还想动手啊!”
“来啊,老夫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谁怕谁!”
两个长老骂红了眼,当场大打出手,烂菜叶子漫天乱飞。
……
第二天,糜月经过内院,听到两个侍从在低声议论。
“你听说了没,昨日玄机子长老和司徒长老干了一架,打得可凶了,差点掀翻了屋顶,司徒长老的脸上还挂了彩。”
“我说呢,今天司徒长老的眼睛咋成了熊猫眼,他们为何打架啊?”
“听说是玄机子长老养的药兔把司徒长老的菜园给啃秃了皮了。”
“原是如此,难怪……司徒长老最宝贝他的灵植,这不得气疯了?”
“……”
糜月一把将月饼摁进怀里,以袖遮挡,讪讪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