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木捆扎的简易三脚架上搁着破旧的铁锅,锅中煮着浓稠的粟米粥,升腾出热雾。
锅炉下方则用柴薪搭着火堆,赤红的火焰往上猛冒。不断发出啪嗒的声响,并同时迸弹出火星子。
摇晃的火光映照在众人粗粝泛灰的脸庞上,颇有风霜之意。
赵寅则独自一人盘腿坐在帐房前头的石墩子上,身旁沙地则插着一杆有些磨损了的青铜长枪。
他背对众人,似乎在眺望着远方的茫茫大漠,
但实际上,他是在借着这静谧的气氛,修炼着静坐功。
尽管他的静坐功境界已经臻至圆满,但这功法最起码也是门养生功,平时勤加习练,总归是有好处的。
良久。
赵寅起身,朝着火堆方向走了过去。
“开饭吧。”他平静道。
周围十名兵卒立即抄起碗筷,开始争先恐后地舀起粟米粥。
赵寅接过张麻子舀好的的粟米粥,从身上取出些野猪肉干,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如今他横练功夫已臻圆满,一动一静间的消耗都要比常人大许多,进食的量自然也要比原先大许多。
只是半刻钟不到的时间。
小半锅的粟米粥就被他唏哩呼噜喝完,还外带半斤的野猪肉干。
一碗热气腾腾的粟米粥,加上泡软的野猪肉干,在这边寨苦寒之地,滋味不比山珍海味来的差。
“赵什长饭量可真大。”
“废话,吃的不多能练得这么厉害吗。”
“咱们可也要多吃些,才能有劲儿把枪法练厉害。”
几名兵卒见状,不由感叹起来。
赵寅低头不语,拿着自己陶碗筷,去兵营后的野塘清洗干净后,回来便遣散了众人,独自回了营房去修炼静坐功。
翌日。
晨曦将将微露。
赵寅便早早醒来,领着手下兵卒在训练场中习练枪法。
闲暇之时,他则在北二营库房当中继续寻找着新的养生功。
由于静坐功已然达到进无可进的境界,这意味着他需要消耗更多的寿数,才能够继续往后推演静坐功。
既然如此,寻找新的养生功,从头开始加点,则是为成本更低的方法。
并且。
根据他的猜测,自己若是习得足够多的养生类功法。
待到他对此类功法的心得经验足够丰富以后,悟性便会增长,推演静坐功所需消耗的寿数,也会自然而然减少。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