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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时也命也(第1页)

张二爷此人,本名张学理,可他在张家其实是比下不足,比上更不足。年轻时因为听话乖顺,倒也没弄出什么笑话。可后来,嫉妒兄弟、嫌弃亲子、宠妾灭妻、无故休妻……这一桩桩,一件件,真是叫上阳人看了不少笑话。张二爷自从将爱妾抬为继夫人后,家里便是这位继夫人做主。这对于下人来说,没什么不同,伺候谁不是伺候呢?只要给钱,对着狗,也能喊爹。可妾室终归是妾室,上不得台面,张二爷家后院一塌糊涂。张老太爷对二子十分痛恨,加上张二爷在张家里也没做什么贡献,所以分给他的家产很少。张二爷自是不服,大闹过老宅多次,张老太爷十分不耐,失望多次后要与他断绝关系。张二爷这才怕了,收敛了不少。张老太爷年轻时也是京官,甚至做到了当朝首辅,与先帝关系匪浅。在上阳,张家老太爷说是金口玉言也不为过。如果丢了这块招牌,张二爷的日子可就更悲惨了。不过他现在也挺惨的,年龄大了,什么都懒得做。加上继夫人不断挑拨,张二爷一直觉得,落到如今这个下场都是那群人害的。不过三年,一家子便把家里的钱财挥霍个精光。张老太爷不管他,他就把主意打到张文渊身上。这小子身体里终归流着他的血,难道不怕被戳着脊梁骨骂“不孝”吗?可这小子也真沉得住,常年待在老宅里,闭门不出,张二爷一直找不到机会。后来好不容易能说几句话,也被他身边张老太爷安排的人赶走。张二爷过惯了富贵娇奢的日子,哪里受得了一朝清苦?所以,房屋被卖出去,下人被发卖,女儿被嫁出去,庶子被赶出去……到后来,张二爷与继夫人只能到老宅门口卖惨,吃喝拉撒睡皆在这里。张老太爷气得要吐血,他英明了一世,怎就生了这么个孽障。一纸契书出,上阳人皆知,张二爷从此与上阳张家再无关系了。京城的人也看了笑话,尤其张大少的政敌还以此作筏子,设下陷阱。张文渊赶去祖父卧房看望时,便听到了这么一句。“早知是这副模样,就该一碗药弄死他!这么个祸害,害人害己!真是气死我!”说完咳嗽几声,更生气了,又来了一句。“渊儿那副木讷的样子,可不就是他传得!真是没用!文氏二嫁的夫婿极好,生的长子如今极是聪慧!”张文渊低头看脚尖。他的生母,姓文。断绝关系后的张二爷,现在可没人再称他一声“二爷”了。张学理两人不敢再在张家老宅门口晃悠,因为那些侍卫从他被断绝关系开始就肆无忌惮地揍人,他们上一次,被揍得只剩一口气。他们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直到听闻张家大房上京,却把张文渊留下,身在赌场的张学理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的眼中散发出狂热的光彩。“再给我三天!扬哥!三天后我一定能还清所有的!相信我,哈哈哈哈!”张文渊依旧住在老宅里,虽然这座房子祖父已经分给大伯,但这,也是他们能给他的最后一点庇护了。可上天向来喜欢折磨他。在一个发烧的夜晚,他被潜入府中的张学理带出,偷藏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老宅之前好歹也是张学理的家,他清楚内里布局,加上有钱能使鬼推磨,自是顺顺利利将人带走。张学理给他灌各种药,逼问钱财下落。这一藏就是好几年。张家人翻遍了上阳,也找不到人。无奈去信京中,张大爷却只能对着书信叹息。细看下去,眼中还凝着泪。“时也,命也啊!”张文渊以为自己还在上阳,却不知在当晚就已经被带出了上阳。张学理这时候倒是十分聪明。不时雇佣一些亡命之徒去上阳取钱。张文渊的身子需要精心调养,喝的药都不算便宜,所以张家老太爷夫妻给他留下了大笔钱财,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其他张家人也只是少一部分有些不忿。张大爷一家却是毫不在意,钱财难得,却又易得。张学理逼迫张文渊在契书上盖手印,又让人拿了契书去钱庄取钱,离了上阳的他,可谓是逍遥自在。他也不管张文渊的病,只要没死就行。张文渊终日昏昏沉沉,吃的是馊食,喝的是泔水。下了软骨药的他这下真的是只能躺着了,这种由内散发出的无力感,让他非常痛恨。眼睛一直被蒙着黑布,终日见不到光明,连拉撒都只能就地解决,张文渊从小到大第一次生了杀心。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要遭受如此践踏!!!终年喝不到药,他变得更加虚弱,若残烛一般。只能依靠那人给自己送食物的次数来计算自己什么时候会解脱。那一天,很快来临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再多的钱财也挡不住一个赌徒之心。张学理花光了张文渊名下所有钱财后,开始对他拳打脚踢。枯井中弥漫着臭味与血腥味,张学理往往都是来把张文渊揍一顿,看能不能再撬几个子出来,就走了。真是奇怪,张文渊自嘲,有眼泪流出,沾湿了黑布。这个时候,他偏偏又显得“强壮”了,被打那么多次,居然还没死。后来的一次,张文渊听见张学理骂骂咧咧地说,要拿他跟张家换钱。张家……自己这副样子,哪里能见人?张文渊到今天,虽已被人按在地上,踩踏过无数次。但他还是想,尽可能地保留一点颜面。咬舌自尽的他没能等到死亡,而是等到了一团臭布。“他奶奶的!那群孙子居然说你已经因病去逝,还假模假样地搞了块墓地!……”因病去世……原来他已经死了啊……张学理从此再也没有来。张文渊日复一日地枯槁,没有吃的,也没有水。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过去多久,他才走向死亡。临死前,生前种种,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翻涌。张文渊四岁时,曾在自家后院的湖中游玩,不慎落水,差点死掉。一连烧了好几天,母亲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或许是落水留下了阴影,自这以后,他就有些寡言少语。张家还有子弟笑他是溺了水,人也变傻了。“渊儿,你一定要努力读书,将那两人好好比下去!”可是父亲,读书,为什么要把大哥二哥比下去?“我的渊儿,良药虽苦,谁让你体弱呢?快喝了!明天不许和他们出去玩,在家好生待着!”可是母亲,我虽体弱,大夫也说过适当的运动有利于强身。“渊儿,你祖父这次的考教怎么又不会?是不是最近贪玩了?日后读书再加两个时辰!”可是父亲,孩儿读书,真的没有天分。“又是上好的文房四房,又是绝顶的和田玉,再看看你!你得了什么玩意?!”“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不知讨喜的榆木脑袋?!读书比不过也就罢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说?!”“爹,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我会改的。”可是父亲,我究竟错在哪里?不聪明,就是错吗?“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我怎么落到这个境地?”可是母亲,是我迫使父亲耽于美色,与您生分的吗?还是因为我不聪明,没能给您添上固宠的筹码呢?“渊儿,琅琊王权势极大,手握兵符,圣上早有忌惮之心,纳妃是为夺回兵力。你与她,一开始便是不可能的。更遑论张家如今一文一武,圣上更不可能让一个王爷之女嫁给张家。”我明白,祖父。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三弟,这是圣上之意,我不能罔顾整个张家。”我明白……正是明白,才觉得苦痛。正是明白,我也想问,为何偏偏是我,偏偏是我要经历这一切?张文渊自觉这一生虽不是什么大善人,却也没干坏事,连小动物他都没伤害过。可为何,他还是过的这么苦。……人死如灯灭。第二轮循环开始了。——试炼之外,十样锦正通过水镜看着这一切。“既然她这么看好你,那便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几分能耐?”它喃喃自语,却是又改动了试炼,增加难度。“你……还在生气?”象五走到它身边坐下,小心翼翼观察它脸色。十样锦不答,脸色却更沉。“你又不是不知道缘由,何必自扰?”象五硬着头皮安慰它。“好不容易等到她,或许不久后又会再次分离,阿锦,你真舍得浪费时间?”十样锦扫它一眼,阴阳怪气。“哟,果然是话本子看多了,居然还说的像模像样的!”象五又羞又怒:“十样锦!”十样锦却转身背对它,不发一言。它一惯不想理人时,就会这样做。——张文渊肿着脸回到卧房,不明白一夜之间,原本温和的父亲怎么突然就对他怒目相向。小小的他爬到床上,拉上被子,整个人都闷在黑暗中。泪水沾湿了枕头,细小的呜咽声传出来。张文渊一夜也没怎么睡,第二日恹恹地听见丫鬟们窃窃私语。“诶,你知道昨儿来的那个道士说了啥吗?”“你知道?快说快说!”“嘘!你可不许说是我说的啊!那个道士和二爷说,公子乃是大凶之命,克父克母,克妻克子!”“什么!……可别瞎说,你这舌头还要不要了?”“哼!信不信由你!不然昨天二爷怎么会发那么大火,还打了公子呢。公子出生五年,二爷可从未对他动过手!”……丫鬟们还在嘀咕,张文渊却已经白着脸,丢了魂似的走了。,!张文渊时常觉得人生太苦了,若有来世,他不要再做人。小鸟、游鱼、花草……什么都比做人要好。他临死前想:若上天垂怜,来世只要不为人,变成什么都行。……张文渊坐在树下,眼眸平静地看着前方。这是他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原本还有侍从随侍身边,可他的行为太可怕了。经常目光淡然地盯着空无一物的面前,不发一言,一看就是一天。时间一长,说他是怪物、能看见灵异怪物的谣言频频传出,千奇百怪。侍从顿时也觉得毛骨悚然,渐渐的,无人敢贴身伺候他了。即便他已做到什么都不在意,一丝欲望也没有,却依然会觉得有种错位感。张文渊觉得自己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天色一瞬间阴沉,乌云翻滚。一道雷就这么直直劈下来,落在张文渊面前,只一指的差距,就能劈死他。暴雨倾盆,张文渊却分毫未动。他的眼眸一瞬间变了,像极了此刻的天空,无比暗沉。“我是张文渊吗?”他开了口,说出了多年来的第一句话。天边一道闪电转瞬即逝,接着第二道雷落在他身前,距离更近了。仿佛要与他不死不休!呵……张文渊不太熟练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我不是张文渊。”“轰——”话音落,第三道雷已经正正劈在他身上。……曲云昭已经意识到自己身处试炼中,可还是陷入一轮又一轮的循环,无法逃脱。既是试炼,必定有破解之法。那么这一关,考的又是什么?曲云昭起初很是不解。他已经做到了对一切都泰然自若,却还是无法过关。一世又一世的折磨。一日,他难得出门,却见到街上有一男子卖女。把女儿交出去,男子拿着银钱喜笑颜开地走了,头也不回。女孩高声痛骂,骂枉为人父的男人,骂色欲熏心的买主,骂老天不公!骂着骂着,就大哭起来。围观的人中有一乞丐笑言。“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去了富贵人家,能过上许多人眼红的好日子,这分明是条好路啊!”乞丐的声音不大,隐在嘈杂的人声中。偏偏曲云昭听见了。女孩也听见了。她抬起布满泪水的脸,对着乞丐一字一句。“你不觉得难过!那是因为你不是我!”“你的好日子,并非我的好日子!”乞丐愣住了,沉默半响,注视着女孩,认真说:“你是对的。”曲云昭沉默了许久。女孩被带走,人群散去。熙熙攘攘的人流与他擦肩而过。:()小师妹的拯救师兄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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