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和宴哥的事情倒也不着急,您就别逼宴哥了。”
“本来,我也不想逼他的,只是……”
周夫人欲言又止,到底云雅颂还是个外人,她不想让周云宴那档子破事儿被捅出去,还是在一个媒体人面前说破。
她看着儿子,拍了拍周云宴的腿:
“宴宴,这两天医院你也别去了,正好你爸不在,好好打理一下国内的生意,也好好陪着雅颂做康复治疗,省一那边不缺你一个大夫,更何况我们家自己就有医院,你又何必去给别人做嫁衣?”
“妈,看您这话说的,我还得救死扶伤啊。”
周云宴回答得漫不经心,但听周夫人的口气已经是有些生气了,他看着齐叔已经拿来了救心丸,倒也没有再和母亲硬碰硬,服了个软:
“不过周女士都张口了,做儿子的哪儿有不听的道理。”
端着茶杯和母亲捧了一杯,周云宴看了一眼云雅颂。
后者满心满眼都是他。
饭局继续,周云宴却没了胃口,扒拉了两口就想走,正好电话响了。
“我接个电话。”
他拿着电话走到客厅,打开一瞧发现是唐棠,凌厉的语气都柔软了下来,没了棱角:
“唐记者?”
“周主任,之前a国的脑科学峰会我们做了系列报道,在a国采访您的稿件还有几个问题想和你补充一下,您方便吗?”
捕捉到唐棠语气中细微的颤抖,他听到了女人说话时的鼻音,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唐记者哭了?”
唐棠缓缓叹了口气:
“周主任要是方便的话,我把问题给您发过来,您能否在文档上补充一下?见面的话实在是有些走不开。”
不知不觉咬紧了牙关,周云宴朝着站在餐桌前给他布菜的关海招了招手,而后指着大门的方向让他去备车。
“唐记者先发过来吧。”
放下电话,周云宴的心里七上八下,不好的感觉逐渐蔓延全身,他回想着不愿意回想的画面,细细琢磨着先前汪洋将唐棠从自己身边接走时说的话——
“老李怎么说你……你出轨了”。
难不成……
心里一紧,周云宴猜测着最坏的情况——
一个赌徒和嫖客,对女人动手简直是最常见的事情。
他可见不得打女人。
立刻拿上衣服,一身低气压,周云宴三两步就赶了出去。
:有人欺负二爷的人?
关海的车速很快,等来到唐棠家楼下的时候,也就是距离刚才电话挂断不到二十分钟。
坐在车里,周云宴点了根烟,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他没有说话。
关海看着周云宴手里的佛珠越盘越心急,试探性地问了句:
“二爷,唐记者找您?”
周云宴摇了摇头,虽然还稳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上,但手捻响亮的碰撞声泄露了男人内心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