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胸中的二氧化碳一下子都从口中吐出。
我整个人也像是失去了一切的支撑,完全靠在酒吧桌上,并渐渐地滑落,直到随着重力的牵引,瘫软在地面上。
打个比喻,就像一个干瘪的气球。
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昏过去,但并不是。
虽然头依然很晕,但没有之前那种痛苦,反而有种“解放了”的快乐。
尽管没办法思考,但是依然有意识存在,能通过五感来感知周围,大脑却不能处理这些情报。
杜康从调酒台里出来,跨过倒在地上的我身边,随后蹲在我的耳朵旁,调整语调,开始进行下一步的操纵。
“放下了一切疲惫与痛楚的你,能听得见这指引你前进的声音吗?”
“嗯……”
我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思维逻辑一片混乱,对外部环境的刺激变得迟钝了很多,但是这带入安稳的声音,我还记得。
“请告诉我,你现在是在什么样的环境?”
“酒吧……”
“那你呢?”
“我……我是、气球……没有充气的气球……动不了……”
“对,你现在只是个气球,除了气球,你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气球……”
杜康对此很满意:我很明显陷入了一个混乱的状态,把自己成功“物化”为一个气球,而没有察觉什么矛盾。
跟着他把原本放在桌上的鸡尾酒拿在手里。
“知道吗?我手里这杯装着的不单单是酒。”
杜康用手轻轻拨弄我那因为涂了口红而鲜艳夺目的红唇。
“这杯里装着的,是‘服从’,是‘幸福’,是‘隶属’,是‘快乐’,是‘奴性’,是‘安稳’。”
也是我人生的“终点”,他那么说着。
杜康剥开我的双唇,用手指在我的口腔里搅动着。这个过程他非常享受,还玩起了我这个人妻的小舌。
“现在我拿起了‘你’这个气球,打开了气球的吹气口,把这杯倒入你的里面。”
杜康拿出手指,从唾液拉出一条一头的晶莹长丝,然后捏着我的下巴,使我仰起头,张开小口。
随着他手中杯子慢慢倾斜,那杯中物也化作细流,倒入我的口中。
“!”
冰冷的液体在我口中顺着喉咙滑入我的体内,随后原本空无一物的“气球”(我)也被缓缓填充。
有什么精神层面上的东西在我体内扩散,就像墨水滴在白纸上,浸染我的心灵。
好烫,倾倒入口的液体冰凉,但让身体在发热。
我的身体逐步找回了实感,好像被装满棉花的玩偶那样“充实”。
杜康把空酒杯丢在一旁,然后双手在我的身上游走,掀开外衣,解开衬衫。
燥热渐渐传遍身体各处。
“你知道像你这样有着诱人女体的人形气球叫什么吗?”
“?”
被他提问的我就像孩童手里的橡皮泥一样,任由杜康肆意揉捏。
“叫做‘充气娃娃’,现在你是一个……充气娃娃,性爱娃娃。”
“我是……充气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