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扒皮疑惑的看着苏小山,似在思量他的话。
一个毛头小子,一个黄毛丫头。
他俩真的有这么大胆量敢进衙门进来偷账本,打死他也不信。
“狗官,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跟二哥认栽了,不过临死之前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让我看看你真的账本。”
苏眠软糯糯的声音,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她于曲扒皮而言,就像一块馒头软绵无力,实在构不成威胁。
或许是苏眠的话取悦了他,让他心生得意。
曲扒皮竟然答应了她的要求:“本大人就让你死个明白。”
他伸手将博古架上的一个花瓶拿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册子对着苏眠扬了扬:“小鬼看到没有,本官真正的账本在这里呢。”
“你可真会藏啊。”苏眠长叹一口气,忽然放松了下来,对着空气道:“可算给这狗官套出来了。”
苏小山一脸懵,妹妹在跟谁说话?
还有,她脸上这如释重负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曲扒皮也神情微愣:“你在说什么胡话,该不会是被本大爷的威仪吓傻了吧,放心吧小鬼我一定会给你个痛快的,下辈子争取投个好胎。”
说完他胖手一挥,命令道:“把这两个小鬼带下去,做的干净点。”
半晌,没有动静。
曲扒皮疑惑的皱眉:“耳朵聋了,没听见本大人说话吗?”
那些随从还是没有动静,甚至脸上还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有的人开始瑟瑟发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更有的人,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这都是县令大人逼我们这么做的,不关我们的事呀。”
一时间,曲扒皮的人全都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曲扒皮一下子慌了:“他娘的你们都中邪了吗,一个小鬼你们怕啥,都给我起来。”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
就在曲扒皮疑惑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自屋内传来:“曲逢春,你好大的狗胆,你搜刮民脂民膏,强抢民女,贪污腐败无恶不作,你可认罪?”
话落,只见一随从扯去头上的帽子,露出本来的面容。
只见一浓眉大眼的男子,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他面前。
对方气场强大,一看这身气势就是在官场浸淫多年泡出来的。
不怒自威,仅仅是一个眼神便能把人吓的胆寒。
曲扒皮看到这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你是……”
那人从怀里拿出令牌,在曲扒皮面前一递:“本大人是巡查御史赵阔,奉旨巡查代天子巡狩,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到了余山镇,暗中搜集你的罪证,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轰的一声,曲扒皮头脑一片空白。
一个多月前巡查御史就到了,那岂不是说他早就把他的底细摸了个精光?
“不,这绝不可能,我没道理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曲扒皮状若癫狂的摇头,巡查御史却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手一挥便命人将他扣押住了。
“大人,我冤枉,我冤枉,我可以把府上的钱都可给你,求大人留我一命。”
巡查御史丝毫不为所动:“带走,押入大牢。”
曲扒皮被人押了下去,屋内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苏小山一脸惶恐的看着巡查御史,又看了看苏眠,一头雾水。
她的妹妹,什么时候跟巡查御史有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