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好像丝毫不惊讶,其实是姐姐太那啥了,明明我每次做饭都得花上许久,都不是敷衍了事随便炒几个菜。
我想让姐姐和妈妈吃得开心,妈妈很累,我很心疼,姐姐……她很爱我,我也……可以说我很爱她吧,我对姐姐的感情越来越复杂,或许是其实本就复杂,我才开始发现而已,而且也一直在探索,我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和我一样,但她和小时候一般无二,还是那么和我形影不离,那么爱我,粘我。
“妈妈,你尝尝,阿胶小丸子,你必须喝完,不喝不准去睡觉。”
最后我打开桌子上最后一个未开盖的容器,我目光炯炯的看着妈妈,我好想从妈妈脸上看出赞赏我的笑容,听她夸我。
我存在的意义大半部分都是为了妈妈和姐姐,而我为此感到万分幸运以及万分幸福。
“宝贝,妈妈好幸福。”
妈妈坐在我们的对面,身子微微前倾,将胸前硕大的饱满压在桌子上,我看着妈妈的面容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画面,这不是我故意要看的,也是我不能控制的,我的视角全是妈妈,无法避免。
我脑海闪过一丝念头,妈妈的胸脯就不会把西装扣子撑破了。
我赶忙收回下移的视线,正视着妈妈的脸庞,在这一张能让我看一整天的绝美仙颜,我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东西,那是我不曾在妈妈脸上看过的,那是一种喜悦,但不是我们日常中从妈妈脸上常见的喜悦,即使我不知道妈妈实现了她的什么目标,或者心愿,但是当她的喜悦是我贡献给妈妈时,我会感到无比满足,我会感受到我存在的意义,我的喜悦并不会像妈妈那样一闪即逝,我做梦做梦都会笑醒。
此时,我很庆幸我有及其敏锐的感官,而姐姐,丝毫不差,或许是我和姐姐的共生经历赋予我们的,也或许是从妈妈那里遗传的。
“哼,肉麻死了,弟弟,醒醒!”姐姐嫌弃的语言传来,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碗,我感觉我在姐姐面前一览无余。
“哼,哪都有你!”我怼了过去,摸了摸妈妈即将放下的手,“你再说一遍!”这句话果然惹得姐姐拔高气势了,一整晚上都在她的魔掌里面蹦哒,孙悟空在佛祖的五指山都得哆两下,虽然结局已定,折腾折腾先爽爽。
“那敢那敢,姐姐大人,吃个花螺。”
我筷子挑了个剃了壳的花螺放在她碗里,她看着我一脸献媚的狗腿子样慢慢舒缓了她的鬓角。
“哼,这还差不多,来,弟弟,你也吃一个。”姐姐用她咬过的筷子夹起一个花螺给我,还故意用筷子戳了戳我的碗,我静静的看着姐姐表演。
我给了姐姐一个很假很假的微笑。
其实她知道,我总是喜欢在妈妈面前说两句调皮话气气她,但是没有妈妈的其他任何时候,我们就像刚才看电视一样,她会缩在我的怀里,让我紧紧的抱着她,我们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或者说从未改变。
而在妈妈面前,我们会撒娇、打闹、调皮等等,让我们的身份以妈妈的儿子和女儿为第一表现,但这不是逢场作戏,也不是故意逗妈妈开心,这是妈妈给予我们如大海一样无边无际的宠爱和温柔,而我们可以在她的无限和伟大的母爱里面自由荡漾。
“哎呀,白养你们两个,我的碗空空如也。”我感觉妈妈也是一个戏精,我和姐姐赶忙一人夹一个给妈妈碗里,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微笑。
“还是好吃,嗯~”妈妈眨巴着嘴,我有点怀疑妈妈是故意的。
“诶,正事差点给搞忘了,二宝,如实招来。”妈妈故意板着脸,我现在已经确定妈妈是一个戏精了,姐姐就是遗传的,只有我最真实。
“啥正事?”虽然我知道最后还是要说,但是就是想多说两句,呛一呛妈妈。
“你不说我可让你姐姐说了。”妈妈知道我的套路,就开始威胁我了,但是我也知道妈妈的套路,我是丁点都不怕,反正她也不能怎么我。
“那你让她说吧!反正她喜欢告状,我满足她过过嘴瘾。”我好似看不到目前得局势状况,可听到没有筷子碰撞的声音,她们母女俩人都在看着我,我就在那低眉顺眼得夹着菜往嘴里送。
姐姐听到这话瞬间就气炸了,立马放下筷子,两个手就把我的头抱住往她怀里送,我自然当仁不让了,姐姐的怀抱我可是很少享用的,一直都是她在我身上搜刮民脂民膏,然后揪住我的耳朵,我只感觉到了姐姐手的软糯和温热,一点都不使力。
因为她被我的诬陷给气炸,她最讨厌我诬陷她,当然,前面的那些气话会让她伤心,不会让她生气,我对姐姐也知根知底,以及,她只会让我心痛,不会让我肉痛。
那我就配合姐姐的演出,我就假装:“哎呀,妈妈,救我,我耳朵被姐姐要揪掉了,你的儿子要不对称了。”
“活该,大宝,再用点力,他还有力气叫唤。”妈妈忍住笑意,这惩罚的语言说得就像棉花糖一样,身体上是姐姐带我的软糯和体香,心里面却是妈妈的魔音,我感觉我要死了,幸福死了,但我感觉我还有点贱(??)
我立马装死,先告诉她们:“我马上要疼晕了。”
三秒过后,妈妈小心翼翼的喊两声:“二宝,二宝。”就像是在唤醒在她怀里安睡的宝宝一样,声音柔腻,就算好潮水将我包围,我的身体在姐姐怀里酥麻了,好像痉挛一样抖了抖。
“呀!妈妈,他是装的,你怎么这么就被他骗过去了?你还是我们那个聪明的妈妈嘛!我要被你们气死了。”
姐姐听到妈妈的话果然有点生气了,我悄咪咪地偷看了她两眼,她的脸颊开始冒着红晕,她的皮肤本来就是白皙透亮,桃花红,现在因为妈妈的话那粉色红晕好看极了,没有人比姐姐更嫩,更娇艳。
“你看,他还偷看我,起来,我不想理你了。”
姐姐拿出她的杀手锏,那就是不想理我了,我立即从她香软的怀抱里出来,动作很慢,我在留恋,也怕磕碰到她。
妈妈就这么看着我们姐弟两人表演,笑而不语,我感觉妈妈在演戏,不,她就是在演戏,我知道装糊涂的目的。
“嘿嘿,姐姐大人手下留情,一点都不痛。”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朝姐姐笑了笑,因为我和妈妈联合起来骗她,她有点蒙在鼓里。
“快说,二宝。”
我玩够了,当然就开始老实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