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定舍王府
经历了一夜的血雨腥风,当曙光爬上天际之时定舍王府内又恢复了一派的祥和安宁。
陆陆续续的有百姓在定舍王府门前张望,心中好奇不已,为何已经到了这个时辰王府内也没有挂上白幡。
难不成新王妃没有死?
难不成定舍王转性了,没有在新婚夜杀了新娘,将新娘的血喝干净?
一个接着一个的猜测在京城中传扬,然而最终都总结成了一点,那就是新王妃没有死在定舍王的手中。
“新王妃真是好福气啊!”有百姓感叹着。
若是潇婉婉听到这话恐怕会翻着白眼怒怼一句:“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此刻的定舍王府地牢之中,腐败的血腥味已经刻入了每一寸土地,身上沾了凝固的血块的蟑螂老鼠在牢中四处奔跑,根本没将牢中的囚徒们放在眼里。
潇婉婉双手被铁链锁着,长长的铁链将她吊在半空中,努力的踮着脚才能勉强站稳。
但是这样的姿势才是最折磨人的。
潇婉婉动了动脚踝,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
“该死的定舍王。”
她低咒了一声,发丝凌乱的沾在她清丽绝伦的脸上,那顶珍贵豪华的凤冠早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还有力气。看来本王的属下并没有好好伺候王妃你啊……”
似嘲讽又似惋惜的声音传来,潇婉婉挣扎的动作立刻停住,她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昨日将她打伤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薄情的笑容,只是唇色比起昨日来似乎苍白了许多。
看来,自己刺的那一下也没让他好过。
想到这,潇婉婉心里也平衡了些,看着楼月白这张让人生厌的脸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王爷身体好了吗?”她勾唇一笑,笑容同昨日那般张扬美丽。
楼月白的瞳孔缩了缩,指尖不自觉的扣紧掌心。
笑得这么好看的,真的很容易勾起他心里摧毁一切的欲望的。
“谁派你来的?”
默一将铁门打开,楼月白已经缓步走到了潇婉婉的面前。
走近了看这个女人,才发现她的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白皙水嫩得让人恨不得揉上一把。
然而楼月白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他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潇婉婉的脸,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弄开,又一寸寸的向下抚摸着,直到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潇婉婉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仿佛攀附了一条正在吐着信子的毒蛇,顿时让她浑身生寒。
看到她恶寒的模样,楼月白的指尖突然用力,心中无端的升起一阵不满,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厌恶他。
“定舍王,咳咳,你到底想做什么?咳咳!”
在强烈的压迫下,潇婉婉断断续续的才说完一句话,一张脸早已经因为缺氧而通红。
她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楼月白,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楼月白的眼神很奇怪,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神。
他的眼睛中都是无尽的疯狂。
就像,最开始的她一样。
在经历种种折磨和痛苦之后只想摧毁眼前的一切。
“定舍王?”楼月白指尖微松,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从一开始到最后眼前的这个女人都只称呼自己为定舍王。
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是没那个胆子唤自己的名字?
他收回手,看着她白皙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的青紫,并没有觉得任何的心疼,反而觉得在这白皙的肌肤上作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只是……他眯眼看着眼前同情的看着自己潇婉婉,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声音如鬼魅般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