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抬手摸了摸自己沉重的头饰,果然不出所料的摸到几只发簪。
看到自己拿在手中的金色发簪,潇婉婉眸光微动,想来这个女人的身份应该不差,竟然戴得起这样的货色。
只是,就算身份高贵,恐怕也是个不得宠的。
否则怎么会被送到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定舍王府呢。
窗外人影晃动,厮杀和惨叫声慢慢的弱了下来。
潇婉婉知道外面的厮杀已经到了尾声,那么接下来就到自己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古人又是何种模样。
片刻之后,眼前的门被推开,一张妖异的脸映入潇婉婉的眼。
来人是怎样的一张脸……
剑眉入鬓,睫翘如蝉翼,眼若黑夜般深沉,鼻若悬梁挺拔,唇如朱砂殷红,棱角分明的下颌,微微勾着的唇角,竟然是说不出来的邪肆妖媚。
也许妖媚用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不合适,可是看到眼前的这个肤如凝脂的男人离歌的脑海中只有这么一个最为贴切的形容词。
她坐在桌前,纤细的指端把玩着一个杯盏,杯中的茶水早已经凉了,可是在这数九寒天,眼前的女子却神色未变的将杯中的冷茶饮尽。
虽然她装得极为淡定,可是楼月白还是没有错过她看到自己的时候眼底的那一抹惊艳。
看脸的都是无趣的女人。
他冷笑一声,提着手中的剑一步步靠近潇婉婉。
剑刃划过地面的声音尤其刺耳,潇婉婉放下茶杯,抬眼看向楼月白。
“你想杀我?”
她问,语气却是陈述。
楼月白动作未停,只是猩红的眼底杀意更重。
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已经让他快要压制不住心里的魔鬼了,只有杀戮能抚平他心中的躁动。
“你杀不了我。”眼前的女子勾起唇角,笑容犹如冬日里绽开的阳光,明媚又璀璨,动人又温暖。
楼月白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面对他这副样子还能笑的出来的女子不多。
可是眼前的女人偏偏就笑了,而且笑的顾盼生辉,无比动人。
就是现在!
看到面前的男人失神,潇婉婉立刻毫不犹豫的出手。
藏在袖中的发簪如同子弹般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朝着楼月白而去。
眉心、咽喉、颈部、左胸……
金簪所指之处竟然无一不是死穴。
楼月白眯着眼,与潇婉婉微微垂着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眼对上。
好一个美人计。
他心中嗤笑,脚下已经有了动作,他如同狐狸一般灵活的避开了大部分金簪,然而却有一支金簪是他避无可避的。
那就是潇婉婉手中最后的那一只。
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女人,她手中的金簪几乎尽数没入自己的胸膛,楼月白口中呕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