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整宿没睡着,翌日心率都有点不正常,但他认为优秀的猎人需要耐心,需要忍耐,这一点小问题不足以放在心上。
第二天晚上,季醇也没有主动过来。
顾流初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掏出手机看门口的监控总共十五次,二倍速放了监控,然而门口却除了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外根本没人出现过。
甚至他想象的季醇可能会特意在电梯里制造和他的偶遇的场景也没出现。
顾大少爷竭力心平气和地躺到床上,两只手放在胸前,试图入睡。
第三天晚上,季醇仍没出现。
顾流初盯着时钟转动,枯坐了整整一夜。
……
第四天,周凌一大清早去公司,就发现顾流初已经自己开车过来了,躺在黑色沙发上,额头上再一次气若游丝地敷上了冷毛巾。
周凌:“……”
“你不是说有用吗?”顾流初三天没睡好,俊脸都有些苍白。
他捂着额头,幽幽地坐起来。
办公室内光线昏暗,他像只英俊的鬼魂。
“……”
周凌也是意想不到,万万没想到少年这么能忍,简直和他毛毛躁躁的急性子截然相反。
外表单纯元气,实则是个狠人。
一下子热情似火,一下子天寒地冻,这能不钓得他们从来没有恋爱过的顾总要死要活的吗。
顾流初输就输在自小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医院,对外界接触不多,接手家业后又洁身自好,完全没有相关经验。
不过也是,少年四年磨一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可不怎么着也要忍住吗?
周凌思忖了一下,道:“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忍不住。”
“我真是失心疯了才会用你的办法,你一个离异男人有能有什么用。”顾流初连工作都没了心情处理,摆了摆手,躺了回去。
“你出去,”顾流初闭着眼冷冷道,“我和他本来就只是协议关系,现在这样就是我想要的,他再来纠缠我反而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说完,顾流初又道:“你还有什么办法?”
周凌:“……”
见周凌忍不住看向自己,顾大少爷拿下毛巾,怒道:“你都说了这是一场博弈,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失败?”
周凌:“……”
也是,所有男人都有胜负欲,而顾流初的自尊心和胜负欲绝对是男人中最强的那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