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懿蕙脸色僵硬,却又无可奈何,真的就低下头先将自己吐出来的秽物强忍酸臭一一吃回,中间再有作呕硬生生咬紧牙关将喉间鼓动再强行咽下。
料理完自己的垃圾,方懿蕙重新伸舌舔拭岳忆明,比起刚才夏玉婵口交的香艳刺激,方懿蕙真的觉得自己低贱到无以复加。
“明明要低头认错,也没有很难嘛!”
“我看你也道歉道得很干脆啊!”
怪脸二人组蹲在夏玉婵面前唱起双簧。
“可是你看,你的脾气就是太硬又太别扭,等到大家都糟糕透顶你才跳出来认错,会不会太……嗯……”
“亡羊补牢?”
“对,亡羊补牢,哈哈!我差点就要讲三人成虎耶!”
“你很没常识耶,像笨蛋一样,哈哈!”
“笑我笨蛋,你还不是跟我一样?”
“我哪有像你这样常常乱用成语讲错话啊?”
“大家都一样国中没有毕业,你这样笑我对吗?”
国中没有毕业?夏玉婵满脸泪痕抬起头来,鼓起勇气望着怪脸二人组。
余佑达提了一桶水过来,里面漾着两条毛巾,二人组拿起毛巾就着水反复擦抹把脸上的油墨粗鲁拭去。
“呼,画了一整天,脸都麻麻痒痒的。”
“我觉得脸好像有点过敏。”
“拜托,你是女生喔?要不要我拿保养品给你擦?”
“干,你要不要我射你脸上试试看?很滋润喔!”
那两个被自己逼到退学的野孩子,辅导室谢老师念兹在兹地劝诫夏玉婵凡事都要留一点空间……“大奶婵,谢谢你了啊!”张顺堂把脸抹干净,弯眉细目,眉心间有个疤痕像是烫伤。
除了变高变壮,娃娃脸看起来还是很稚嫩。
“喔,社会真的教会我们很多事情耶!”刘继朗露出五官,浓眉大眼轮廓深邃,淡淡的胡渣加上略低沉的嗓音,感觉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所有的悬念全都有了端倪。那是自己亲手种下的因,这是后来结出的果。
真的太可笑了啊!
没有错,所有人的不幸都是被夏玉婵拖下水,罪魁祸首就是夏玉婵了啊!
这五年来的恶梦,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懦弱的方懿蕙曾经要自己算了,那是对的。
是自己硬要跟岳忆明透露线索,害她遭受池鱼之殃,是夏玉婵害的。
自己的亲妹妹是无辜的,丈夫的妹妹也是无辜的,没有人需要为这样的事情背负什么,可是最后却全部都卷了进来。
对不起。
现场所有的女人全部都已经体无完肤,只剩自己还衣装覆体,这算什么对不起?“对不起。”
张顺堂从车盘底下滑出来,已经打烊,老板交代自己告一段落工具收一收把店门锁好就可以回家,不接生意了。
“可以帮我把这辆车改一改吗?”
“这辆车已经很猛了。”张顺堂望着店门口拉风的进口跑车,没有理由还要改装。
“干,我要改更趴更屌,开出去就要吓吓叫,这样可以吗?”
张顺堂想看清楚跑车,却越看越模糊,脸上湿湿热热的。“大仔!”张顺堂哭了。
黄少隼头发梳到油亮,珍珠白衬衫敞开胸口,薄西装外套袖子短短遮到手腕,衬衫袖口还跑出长长一截,皮鞋黑亮,走路喀喀有声。
“我回来啦!”
不论如何,余佑达还是探听到黄少隼坐牢的消息。
只有余佑达背景最干净,不管有多冒险,余佑达还是去探视了黄少隼。
黄少隼和余佑达不着边际地闲聊,要离开的时候交代不用再去看他,有缘就会再见。
余佑达向张顺堂还有刘继朗转达了这个讯息,然后三个人没有约定,各自放浪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