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本公子玩心眼,那就干脆顺你朱家父子的意。”蓝昭冷笑一声,转身进入腹中,关好大门。从被留在武英殿共进寿宴之时,蓝昭脑海中就设想了会发生的多种状况,在极短时间内也做好了应对准备。太子朱标亲自征召入仕。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旁边还有其他大臣盯着。直接拒绝,那就有些谦虚过头了,反而不是明智抉择。相反,答应下来,但却嫌弃朱标提供的工部差事,来一次狮子大开口。依照朱标的性格。不会拿朝廷的官吏任命开玩笑。户部每一个官职,都至关重要,毕竟是关乎国家财政的大事。要是塞进去好高骛远的纨绔子弟,文武百官的非议暂且不论,但凡招惹出什么麻烦,凉国公蓝玉兜不住后果。在朱标看来。蓝昭不是不愿入仕,而是觉得一般的官职配不上他。这样一来,只能用托词来应付,并且将好高骛远的形象深入人心,那么无论朱标的征召是出于真诚还是试探,都能平稳解决这个难题。坐在家中,蓝昭重重吐出一口气。“呼……”“与人斗心眼,着实不轻松。”“那群大官喝酒确实厉害,一杯接着一杯,实在遭不住。”蓝昭揉着阵痛的太阳穴。平日里,他可是青楼或者酒楼的常客,今日算是被折腾够了。得知蓝昭归来,又是一身酒气。福蝶惊诧问道:“公子,您不是去紫禁城送贺礼了吗?怎么喝成这样?”“陛下非得留着我共进寿宴,被人不断灌酒,都快给本公子喝吐了。”蓝昭无奈道。幸亏是没吐,要不然定得御前失仪。好在,这次目的已然达到,让朝中百官都得知了“肥皂”的存在。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对这种新兴事物很感兴趣。福蝶连忙去厨房熬制了醒酒汤,蓝昭服下过后,便是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次日。毕竟这些天来,一直忙活着店铺上的生意,确实没有好好休息。醒来时,刚好是巳时。府中的下人们已经前往店铺干活,蓝昭则想去看看献上贺礼后的效果。店铺所在的街面,此刻竟是人山人海。柜台之中,丫鬟们按照蓝昭的吩咐,把工匠雕刻过后的肥皂摆放进去。经过雕刻的肥皂价格不一,最高价格能有着一千五百两,但确实是工匠们花了心思进行雕琢。价格仍然过于昂贵。反正这种价格的商品,坑不到穷人,能被宰的只有那些达官贵人。他们自然不是傻子,但与其类似的东西,已经被蓝昭送到了朱元璋面前。关键是,朱元璋在武英殿中,对其有着高度评价。今早在宫中还传来一则小道消息。以往朱元璋夜间入睡,极为困难,即便睡着了也会常常惊醒,但在蓝昭献上的“草本香薰”作用下,居然睡得非常安稳。朱元璋对此物,已是爱不释手。的确,蓝昭在原材料当中放了些安神用的草药。听到这道消息时,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即便以后香味会消失,大不了再让人给朱元璋雕刻一个就是,说到底是个不值钱的玩意。恰恰是因此,但凡口袋里有些银子的,都跑到店铺进行抢购。不到一个上午的功夫。货柜被扫荡的干干净净,生产效率完全跟不上,蓝昭不得已只能先关门歇业,起码得攒着些货才能继续营业。普通肥皂赚不到什么钱,还是和往常一样赚个三四百两,但这次只用了半天。工匠们雕琢后的“艺术品”,却是都卖出了高价。总计入账将近五千两白银!丫鬟和下人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我的天呐,五千两……都能够我十年吃喝玩乐的了!”“要不是世子的好方法,咱们每个月还只能领那二两工钱呢。”“感谢世子大恩大德!”蓝昭算是厚道。赚到钱了,没有昧着良心,将这些丫鬟和下人的工钱都往上增长了些。等到月底,会将利润的一成拿出来,作为他们的额外激励。说什么空话都没用,拿钱出来最为实在。肥皂同样是个新兴产业,具体配方都在蓝昭手中,别人想要复刻不是那么容易。即便复刻成功,那时候产业早就已经覆盖南直隶了。该赚的钱,都落在了蓝昭手里。现在就等着从北方购入大批羊毛,到时候才是真正日进斗金的时候。算起来,那帮义兄义弟们,应该差不多该往京师运送货物了。……紫禁城,乾清宫。又是一天夜间,朱元璋上榻之前,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按照惯例,向其禀报着近期重点监视的几个人动向。“据末将探查,韩国公李善长,在胡惟庸案主政中书省期间,存在包庇不报等行径,胡惟庸密谋造反时,他亦是采取默认态度。”这件事情,很早之前就开始调查,也在朱元璋的意料之中。否则,开国六公爵之首,不会被他放在冷板凳坐这么长时间。李善长年老体衰,已经翻不起风浪,更何况胡惟庸案过去了十年,丞相制也被废了十年,他在朝中的根基几乎荡然无存。按道理来说,朱元璋不会继续在意,但他却对毛骧吩咐道:“继续盯着李善长,有任何动静立即向咱禀告。”“遵旨。”这也象征着,十年前的胡惟庸案,并没有真正结束。朱元璋之所以还在忍耐,是因为这起有关勋贵的大案当中,还缺少一个人没有回来。凉国公蓝玉。毛骧仍未有告退的打算,但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朱元璋不耐道:“还有事就说,别在咱面前扭扭捏捏。”“属下有一些意外情况,在陛下寿宴之前,凉国公世子召集他那些义兄义弟,前往北方互市,有着规模较大的茶马交易。”“并且,绕过了朝廷……”“他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借用着凉国公的名义,负责管制茶马互市的官员,也因此并不敢往上奏报。”朱元璋淡然一笑。“哪里是不敢奏报,明明是狼狈为奸!”:()绝色大明:风流公子哥,也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