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诗怀转过头来,看着段长清那副窘迫的态度,更想笑了。
她自己可能也没意识到自己带点傲娇腹黑吧。
“长清,我好看吗?”趁着等红灯的功夫,慕诗怀翘起二郎腿,较厚的黑丝仍在膝盖关节处透出了肉色。
礼服前胸部位高高隆起,形成了好看的褶皱。
“好看。”段长清咽了一口口水,把视线从那诱人的身姿上移开。
“嗯?”慕诗怀对他的反应似乎并不满意,便脱下左脚的高跟鞋,黑丝小脚直接架上段长清的右腿,脚掌还不安分地摩擦着什么。
“咳咳,绿灯了。”段长清显然快压不住枪了。
“哎,无聊。”慕诗怀只得把美味的黑巧放回高跟鞋,歪着头微笑着观察着自己的小脚刚刚放置的位置。
还是有反应的嘛。
哼,要不是家里那群老登非要我今天去见一下那群垃圾,今天开车的就是我了,直接带他回家办事。
可惜了这么好个日子啊。
慕诗怀虽然清楚某些命令的对和错和某些人没有什么关系的,他们也只是背锅侠。但跳出框架之外,我们应该仔细分析一下某些命令是否合理。
这也没办法,她的叔叔和她讲过,在那里面麻烦事就是一堆,基本都是混口饭吃的。
一切以稳定为主,在里面,没人会干“变革”的事情,一切几乎都循规蹈矩,有半点风险的事情都要赶紧推掉。
这也正常,铁饭碗好好端着就行,虽然铁,但干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有些愚昧了,你得记着,总有人比你更铁。
某些人啊,明明是走反了,但没人敢指出,没人能承担起犯错的代价。于是,下面的人也只能说路修反了。
说来挺幽默的,长江黄河都不会倒流,但在现实中还是有人喜欢干倒行逆施的事情,而且还不少。
当然,话不能说死,这种问题不止在里面有,世界也是如此。
这是通病。
哪怕在她自己的公司也有类似的情景,她对此感到深深的无力感,自己手上纵然钱多,但有些东西自己仍然是无力改变的。
在公司里,一个领导能毁掉一个部门,一个领导也能带领一个部门走向成功。
不止是公司,她所在的行业也是如此,公司这么搞当然无可厚非。
可是,我们应该把一个行业的发展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吗,这样的制度健康吗?
在某些人昏招频出的时候,出台不合理的决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来制止,没有人敢制止,或者说,没有人能制止?
慕诗怀摇了摇头,这不是她该思考的事了。
不过,她很高兴段长清还没有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污染,至少跟着自己这么久了,还是能指出自己的错误,这其实已经很难得了。
但她也不曾想到,万一段长清面对的领导不是自己而是别人,那又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不,不会的,他现在就在我的手里,那也去不了。
她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段长清后就选择闭上了眼睛,暂时放弃了思考。既然如此,自己就只在自己能力之内好好把握住吧。
自己只要有长清就够了。
她又拿起手机,打开相册,仔细欣赏之前给他偷拍的帅照。
…………
席间。
“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合作愉快,赵先生。”慕诗怀摆出一幅标准的职业笑容,朝着餐桌对面的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说道。
“哪有的事,慕总,以后还得多仰望您呢。”中年男子露出了一副猥琐的笑容,右手递上了一包塞得满满当当的信封。
“呵,李老板。”慕诗怀摆摆手,尽量不让自己的微笑变成嘲笑,“这钱,给我没用。”
似乎是意识到了钱对慕诗怀只是一串数字,男人不免用尬笑来缓和气氛。
慕诗怀放下杯子,用手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吊灯。“得搞定这个。”
男人非常识相地接过台阶“当然,不过虽然现在咱干什么都一路绿灯,在社会上,咱也有个非常正确的称号。”说着,手中的叉子往桌上的牛排插去“但要是咱出了什么事,可就成万恶的资本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