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很敬佩夫人,但是夫人身上确实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她怎么会知道最近会发生寒疫,然后提前囤药呢?
总不能常胜赌坊里有人可以预知未来吧?
谢无宴没说什么,只道:“安排风清清去夫人那边。”
。。。。。。
安王府——
哐当——
安王坐在轮椅上,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什么?御史台那群人今日全都在赞美谢无宴?”
心腹回道:“不仅御史台,如今京城和京城周围四州的百姓,全都在夸赞九千岁仁义。”
“什么四州?什么时候的事?”安王一愣,一张脸皱成一团。
京城就算了,周围四州何时也成了谢无宴的拥趸了?
心腹道:“若不是千岁府这次调控药价,外头都不知道,九千岁以为陛下祈福的名义,往定州,沧州,青州,冀州送去了数十万两的救济,如今这四个州的善堂和义学全都经营起来了,九千岁的名声一夜逆转,人人都道他仁义无双,再没人骂他是奸臣了。”
安王手指紧紧攥拳,岂有此理!
假借慈善之名,深入人心,笼络民心,原本是他多年来的计划,他费了许多人力财力,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在京城树立了一点点贤王的名声,谢无宴竟然直接用钱在短短几日就给自己筑起了一道丰碑!
这一场倒春寒,寒了他的心,倒是给谢无宴送上了一道东风了。
太可恶了!
谢无宴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策略了,不搞迫害集权,开始走和风细雨的套路了?
安王心里像是呕了一口陈年老血,不能这样,不能让谢无宴翻身。
“张文程怎么样了?死了没有?”
心腹立即禀道:“刚收到的消息,今晨明镜司乱作一团,说是有个特大重犯撞墙寻死,具体如何,尚不得知,明镜司守备太严了,自从青川暴露之后,我们便再难探得消息。”
“特大重犯?”
安王想也不想就想到了张文程,除了张文程,明镜司还有哪个称得上特大重犯,会让明镜司这么紧张的?
很快,他有了一个主意。
不管张文程死没死,在明镜司重伤是事实,只要这点就够了。
“去,告诉张家,谢无宴滥用私刑,诬陷忠良,张文程在明镜司生命垂危,最好是撺掇张文程的妻女去千岁府大闹一场。”
安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谢无宴,想翻身?
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