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宴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陆似锦正惊魂未定,只听谢无宴说了声“衣裳皱了,回府。”然后带着人转身走了。
陆似锦几乎是虚脱一般回到了自己住的清风居,颓然一般跌坐在绣凳上,怔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铜镜里那张脸面若桃花,眼如含星,不像前世那般衰败枯槁,才二十六岁就病入膏肓没了人样。
她真的回来了。
“小姐,你受伤了?”
一个紫衣姑娘从外掀帘进来,一眼看见陆似锦耳边的血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过是去厨房传了个话走开了一会,一回来就听到了有人拿箭射陆似锦的事,起初她还不信,谁家姑娘这么放肆,竟敢在别人家的宴会上对着女主人放箭的,待看到陆似锦耳边的血痂,可想而知那一箭有多凶险。
“哪来的不知礼数的野蹄子,敢欺负小姐,看我不折了她的手!”
紫檀气愤不已,陆似锦却一把抱住了她。
“紫檀,我的好紫檀,别走。”
紫檀吓了一跳,忙哄着道:“小姐,你怎么了?紫檀不走,不走。”
陆似锦心如刀锥,前世,她病重,沈家人对她不闻不问,紫檀为了替她求药,委身给了二房的沈景俢。
那沈景俢就是个衣冠禽兽,把她的紫檀折磨的不成人样。
明明就是自己养出的下流胚子,二房赵氏反一口污蔑紫檀勾引带坏,把她的紫檀沉井溺毙。
她眼睁睁地看着紫檀被推进那深渊一样的深井里。。。。。。
“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紫檀。”紫檀见陆似锦神情异常,不由紧张了起来。
陆似锦压下心中的恨意,镇定道:“我没事,我就是方才在宴会上听到些事。。。。。。”
“什么事?”紫檀问道。
陆似锦正要开口,外头传来声音:“少夫人,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说话的是她婆母王氏身边的陪嫁妈妈柳氏。
不用想也知道,沈家人这是要对她开堂会审,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