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国多年未与他国开战,父皇是仁爱之君,一直奉行休养生息、让百姓安家乐业之念,是以冀朝上下轻武多年,此时不能与任何国家交恶。”
“冀国现在不能突起战乱,更不能让人两面夹击。”
“所以雪儿,你心中再恨,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失了面子,也切莫轻举妄动。”
姜雪无力地点点头。
“皇兄,这些事情我都懂得。”
“委屈你了。”姜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乾国来的使臣是谁?”姜雪突然问。
姜钰答道:“除了寻常的几名使节参寿,还有一人,是乾帝去年新晋封的瑞崇王,景晔。”
“姓景?”姜雪蹙眉,“乾朝王室不是萧姓吗?”
“此人是乾国数朝以来唯一一位异姓王,”姜钰往她身后瞧了一眼,答道,“来头不小,等晚些时候我与你细说。”
姜雪见他盯着自己身后,转身看去,不远处卢琼双已经疾驰而至。
姜雪整理好情绪,踏步朝她走去。
卢琼双作势要给姜雪套上披风,姜雪推开,道:“这离殿内也就几步路了,收着,晚些时候出来再穿。”
卢琼双砸了砸嘴,把披风递给一旁的拂冬。
三人进殿,卢皇后已坐在席上等候。
晓春与董舒佩随侍在侧,姜雪看了一眼晓春,晓春只暗暗点了点头。
卢琼双正要行礼,皇后抬手,道:“自己人吃饭,拘什么礼呢。”
姜雪走近问道:“父皇可来吗?”
卢皇后摇了摇头,笑道:“你父皇方才让人传了话,说是政务还未处理完,他就在保和殿用膳,不折腾了。”
席上欢声笑语不断,都是卢琼双想着法子在逗弄众人开心。
卢皇后听着她说这两年惊心动魄的经历,既好奇又担忧,直至吃完饭后还叮嘱她,务必好好在相府里头养着,别再瞎跑。
姜雪有些提不起兴趣,只觉得脑子一直在复映当年的场景,只能偶尔应付着笑几句。
四人入席吃完一餐饭,日头已彻底西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