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要怪,也该怪那些蒙蔽驸马的奸猾小人。”
她双眸含水,满腔真情。
“只是昨夜——我实在害怕,也请驸马体谅,宫墙之内何时出现过什么宵小贼人?”
“若不能换上一批身手好些的侍卫,我只怕夜夜不得安眠。”
见顾霖坛似乎仍旧不为所动,她神思一动。
“罢了,罢了,”她叹道,语含怨戚,“本宫也实在不怨驸马为难。不若本宫今日便回宫,将此事告知父皇母后,希望他们能留本宫暂住宫中。”
“待驸马调教好府中守卫,本宫再回来罢。”
顾霖坛有些坐不住了。
他不愿撤换护卫,其一,这是他的驸马府,昨日姜钰一句话就换了他的管家,今日难道叫姜雪一顿饭就换了他安排的护卫?
往后这驸马府——乃至朝堂,谁还会把他当回事?
其二,安排在姜雪住处那队人手,是那人给他的。那人没有安排,他也无法将他们请出顾府。
但姜雪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自称本宫,俨然是想提醒他,牢记她的公主身份。
若今日不应她所求,这桩“贼人夜闯顾府”的秘辛便要传到皇宫大内。
姜雪如此不受控制,他着实有些恼怒。
但此刻也只能放低姿态。
他立时放下手中筷子,起身向姜雪鞠躬,道:
“殿下,是臣失责,还请殿下切勿作此想,否则便是臣有负天恩。”
“臣百死难赎。”
姜雪冷眼看了几秒,站起身来伸手扶起他的双臂。
“霖坛,你是本宫的夫君,从大婚之日始,你同本宫便是夫妇一体,荣辱与共。”
“本宫并不是无理取闹,也不是骄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