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群讨人厌的蚊虫……啪--没打到。
“可恶!”贺洛芯不禁满肚子的诅咒。
“来吧,点上这个就会好很多。”水昊端来他用黏土控塑而成的器皿,里面熏烧著某种植物。
“这是什么?”贺洛芯问。
“除虫菊干燥的茎叶,蚊香即是以此为原料。”水昊本想帮她抹去肩头沾著的泥沙,但手刚抬起便又作罢,只丢了一句晚安就扭身卧到另一端去。
没几会儿的工夫,他便呼呼大睡。
“猪!”贺洛芯努嘴低斥。
她始终没法子像他那样随遇而安,躺到哪儿就睡到哪儿,所以每晚她都必须辗转很久,直到神经绷累了,倦了,才会慢慢入眠。
今天也不例外,她数著他的鼾声当做是在数羊。
好不容易数到九千九百八十六时,困意蓦然被什么东西给惊扰。
嗯?痒痒的……在她小腿腹……“不会是水昊那只大色狼,因为月圆导致兽性大发吧?”她眯著眼想。
好哇,她之前尚在介怀他最近的刻意避免摸到她,是因为她令人嫌恶呢,害她惆怅了好一阵,岂料竟是他欲擒故纵施的小把戏。
差点上他的当,哼!
“我该反身给他一巴掌,还是先静观其变?”贺洛芯左思右忖。
若是静观其变,他八成会道她是好欺侮。
狠狠赏他一巴掌咧,似乎又有点可惜……奇咧,他贴在她胳膊上的皮肤怎会那么冰?这嘶嘶叫的诡音又是什么?而这个怪味……根本不是他的体味嘛。
“咦?”贺洛芯纳闷地缓缓转头,恰巧瞥到一张吐著红信的大嘴朝她咬来,那上下对称的四颗巨牙又尖又利。
说时迟,那时快,她还来不及害怕呼喊,水昊硕壮的身影已掣电冒出,他并未废话虚晃,劈手便是奋勇一刀,稠热泛腥的汁液碎地由那大嘴顶处外喷,还溅了她一脸。
水昊旋即用力一扯,大嘴便朝地上重重一摔,贺洛芯乘势后退,这才望清楚刚刚“非礼”她的竟是一条身子比她还粗的大蟒蛇,而他随身携带的自制石刀,正沉稳地插在它的头部,直直贯穿它的下颚。
“嘎!”贺洛芯震慑地又倒跳一尺,那么刚刚洒过来的不就是……她蜘踬犹豫地用玉尖沾了沾,然后战战兢兢地就著月光瞄,那触目的鲜红令她当场作呕。
“血?!啊--啊--”她失声尖叫,原地乱窜,仿彿遭人泼硫酸似地两手抖在桃腮两侧,却怎么也不敢动手去擦拭。
“没事了,没事了。”水昊试著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