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油嘴滑舌,我拉黑了。”被池京墨拖拖拉拉的态度搞得没了耐心。
邹明雩洗澡已经洗了一会了,怎么还?没出来?
江茗茶走到钢琴房门口查看,门外没人。
“别别别,我的祖宗,你最?近怎么火气这么大?是不是那男人天天给你气受,你太压抑了?”池京墨不忘给情敌挖坑。
江茗茶不理会他这些小心思,她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一不小心按了免提。
“池京墨,我不是在和你唠嗑,时?间有限,你到底帮不帮忙?”江茗茶按掉免提,退回到钢琴房里,她坐在沙发上,说话的声音带着火气。
“是不是怕他从浴室出来,听见你拜托别的男人帮忙会大发雷霆?”池京墨或许根本没觉得她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都这会了,还?在拱火。
江茗茶真的生气了,一只手拍在沙发边缘上:“你是完全不关心我的死活,还?问我为什么老是不接受你?就你这样,我接受了,明年今日坟头草都要三尺高?了。我最?后再问你一句,帮不帮我?”
“你真出事了?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我们都好久没见了,明天我们约个时?间,茶茶,你想在哪里约?我都陪你。”池京墨把?红彤彤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慢条斯理地和江茗茶说着话。
和她说话,抽烟太不方?便了。
而且她都生气了,他忽然就一点都不郁闷了。
池京墨很有兴致地摸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仿佛那人能从手机里钻出来。
江茗茶皱眉,下楼去客厅的冰箱里拿了瓶雪碧出来,又从一旁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倒上雪碧:“不约。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我找别人帮我。你让我坚定了这辈子不嫁律师的想法?。”
江茗茶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拒绝。
“茶茶,等一下。”
“怎么?怕被我拉黑?”江茗茶喝了口雪碧,踩着拖鞋上楼。
路过浴室的时?候,还?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邹明雩还?没洗好?
再次回到法?式宫廷风的钢琴房,江茗茶在钢琴房唯一一面化妆镜前照了照。
她的口红都被吃没了,蓝色眼影辣眼睛还?没抹掉,头发经过刚刚一系列情事,被折腾得凌乱不堪。
绿格子棉衬衫皱巴巴地黏在身上,石榴红的长裙因为质地的关系还?算乖顺地贴靠着小腿。
那双跟裙子完全不搭的紫色渔网袜突兀地穿在自己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