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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壬骁到徐谨礼公司顶楼停机坪的时候,徐谨礼正手里正夹着烟吹冷风。
“大冷天的,跑这待着干吗?”
常壬骁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冷得一个哆嗦,看见徐谨礼手中的火光,颇为稀罕地调侃:“不是戒了吗?”
徐谨礼用手捻灭火星子,带着扔进楼道的垃圾桶里,和他往办公室里走:“没抽,上来静一会儿。”
知道他碰上徐娴云的事就没有好心情,常壬骁也不嘴贫了,直接说正事:“你让我查的事查完了,和你估计的一样,也是个假的,就是痕迹抹得比较干净。”
几乎是毫不意外的答案,在无数次迭起的失望中,显得有些不值一提,却还是让人心头沉闷。
“谢了。这事眼下我来查,动作大了会打草惊蛇。”
“和我还这么见外呢?”常壬骁让人把文件袋留下出去,办公室只剩他和徐谨礼,“你先看看,看完我有事和你说。”
徐谨礼打开文件袋,拿出那几张纸,一目十行地浏览着。
常壬骁看他翻着纸张,定格在第二张上皱了眉:“看见了吧?我想这名字也不多见,不至于巧合成这样。”
这个假的徐娴云,曾用名“水苓”,后改为“徐娴云”。
这个名字确实不多见,甚至连姓也并不多见,徐谨礼几乎是一眼就定格在那两个字上。
“不是哥们想查你女人,实在是奇怪。”常壬骁将另一个文件袋推到他面前。
徐谨礼看着他推过来的文件袋,没动:“我查过,没有问题。”
“是,经历什么的不假,这些都没问题。”常壬骁打开从里面拿了一张纸出来,“但是,你肯定不会去查她的开房记录,她曾经和你爸开过一次房。”
徐谨礼眉头紧皱,拿着那一张纸,没说话。
“我没想查你爸的事,只是想顺便查查这个女人干不干净。碰巧被我发现了这事儿,而且这事还是发生在七年前。”
“七年前她才十叁岁,他们怎么会有联系?”
“这就是我最奇怪的一点,除了这仅有的一次联系,她和你爸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了。”
徐谨礼理了理思绪,两个水苓,一个十多岁曾和他爸开过房,而还有一个在当他爸的“好闺女”。
一股子烂账,凑在一家里,他不禁开始头疼。
常壬骁继续说:“还有一件事,前一阵我去了一趟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本来就是去玩两把,结果那天发现有人挂你爸的名赌博,输了叁个亿。他们最近找你要多少钱?”
“四个亿,”徐谨礼把那一沓子纸甩在桌上,“怪不得最近一直和我要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要拖动这匹“骆驼”,必须付出的可不是这一点两点。在他爸妈的公司资金链出问题之后,他们原本奢侈的生活就全靠徐谨礼维持着。看在被他们衣食无忧养大的份上,徐谨礼钱照给,但别的并不管,也不想和他们多有联系。
这些烂事常壬骁也清楚,他为兄弟不值,劝道:“先别给。”
“没给,月初的时候我和他们吵过,那之后没搭理他们,”徐谨礼嗤笑一声,“现在就连他们也开始用这种办法,想从我身上掏钱了。”
“他在拉斯维加斯挂账的事查了吗?”
“也查了,国外查东西反倒比国内容易一点。”常壬骁把文件用手移给他,“用你爸名字挂账赌博的是个外国艺术家,风评倒是不差,认识不少名人,但是不清楚他和你爸之间有什么关系,金钱往来比较频繁。”
徐谨礼目露鄙薄:“和赌鬼凑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你打算怎么办?你这儿事不少,都赶上趟了。”常壬骁想想,他似乎身边没有一个能省心的。
徐谨礼起身,把关于水苓的资料扔进碎纸机,不留痕迹:“一样样来,我得先见见他们找来的这个赝品。”
这个假的徐娴云曾用名是“水苓”这件事让他很在意,他仅凭直觉就认为这不是一个巧合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