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峰一挑,惊讶道,“嗨呀,严总这可误会我了,那不是我干的,那是我的属下干的。”
严卿嗤笑一声,有什么区别,“你差点杀了我的人。”还敢单枪匹马来找她。
孟春讪讪一笑,“意外,那是意外。这不来给您赔罪了嘛。”
“诚意呢?”
“诚意就是……”他故意拖慢停顿,随即自然熟练地坐在严卿身旁,一手撑在沙发上,微微倾身,盯着严卿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你手上那张工作牌的来历。”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她面无表情,合上手中的书,“啪”地一下挡在他脸上,若无其事地推开了。
严卿想起先前张旻发来的邮件,本以为那人跑就跑了,无甚大事,谁知引来了孟春。
不再废话,严卿开门见山道,“条件。”
“你跟我合作。”孟春被推开也不生气,反而见她如此直白,也坦然说起自己的目的。
严卿冷笑,仅凭一张工作证的来历就想跟她合作?真是异想天开。
“婉拒了。”她躺回沙发,拿起书挡住了二人之间的视线。
“哎?严总先别急着拒绝,跟我合作,你不亏的,我这还有别的筹码。”他拖腔带调,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
严卿睨了他一眼,接着看书。
被忽略了的孟春也不急,他也躺在沙发靠背上,伸伸懒腰,舒一口气,双手搭在脑袋后面,看着及其舒爽。
时间缓缓流过,无人言语,只剩下翻书的沙沙声,花园的鸟语声……
最后还是孟春憋不住开了口,漫不经心道:“工作牌上的是银月组织的人。”
听到“银月组织”,严卿翻书的动作一顿。刹那间,她脑海中纷飞了万千思绪。银月是近年来新晋的恐怖组织,常常出其不意地给众多势力造成损害,蹚进交杂着众多势力的浑水,搅起一波又一波的漩涡,很多人对其又恶又惧,就连国防部也介入了调查。不管是严卿,或是萧景舒,亦或是其他境内境外势力,银月组织都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快。
一旁的孟春换了姿势,一手撑在沙发扶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欣赏她的反应,嘴角漾起些许弧度。
“你还知道些什么?”严卿放下书,终于正眼看他了。良然遇险有银月组织的参与,事态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着。
“我还知道那天追杀雄峰的另一股势力就是银月派来的。我的人没理由去杀那个小子。”
“你怎么知道那是银月,亲眼看见了?”严卿质疑道。
“聪明!不愧是严总,一下就抓住了盲点。我没看见,但我猜到了。”
知道工作牌的主人身份,严卿也会往这个方向推测,但无实证不可妄下定论。
“银月也没有理由杀雄峰。”她说道。
孟春轻挑着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严卿,仿佛不想错过她接下来的一举一动,“怎么没有,廖医生的成果用在了他身上。”
!!!
严卿心下愕然,这句话所带来的震惊久久弥漫在心间。
这件事,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萧景舒是不可能透漏给孟春的,二人向来水火不容。而她自己的人更是不可能。孟春是从何得知?他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