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直接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这是什么意思?
沈慕川脸色惨白:“哥哥是不是还在生气,怪我之前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楚宴将文件放下,慢慢移开了视线道:“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沈慕川看着他,一种浓浓的恐慌逐渐攫取了他的心脏:“那……为什么?”
难道那天他在病房门口听到的话都是错觉吗?
他一直以为哥哥也像自己想的一样,可原来不是吗。其实只有他一个人还对过去的那段感情念念不忘,放不下吗?
楚宴只是看着他,没有再说话了。
沈慕川也不敢再追问原因了,他害怕这样好不容易修复的一点儿关系又被破坏了,至于哥哥现在不肯答应,以后时间久了,说不定就改变心意了。
在晚餐结束的时候,沈慕川软磨硬泡地将自己准备的衬衣送了出去,这次楚宴倒是没有拒绝。
对于这样的情况,沈慕川忽然就很满足了,最起码这样表明,哥哥他心里还有自己,他这样想着,心里又升起了一点儿希望。
只是股份和财产没有送出去,沈慕川一想到自己的哥哥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就寝食难安,但是他铁了心不接受的话,沈慕川也根本想不到什么办法。
——
这样的生活又持续了半个月左右,这天晚上,沈慕川在加班开一个重要的会议,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正跟几个股东吵得心烦气躁,下意识听到就要按断,可视线在接触到来电提醒的时候,又生生停下了动作。
他接通电话干脆地出了门,声音瞬间没了半点儿怒气:“喂?”
然而他刚接通,那边又把电话给挂断了。
沈慕川不明所以,又重新拨了一次,可这次干脆就没人接了。
沈慕川有点儿不安,他跟助理说了声,让他去处处理剩下的工作,然后直接驱车去了楚宴的家。
他在楼下的时候发现窗户是亮的,明显是有人在家,可等到上去的时候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开。
就在他准备直接撞门的时候,却听到客厅里传来了脚步声。
紧接着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了。
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沈慕川问第一时间把他拉过来上下打量了一遍,没有看到受什么伤,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稍稍落下了一点儿。
他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才发现自己脊背上全是冷汗:“哥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楚宴抱歉地道:“那可能是我没有听到。”
沈慕川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虽说对方是好好的,他仍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他浑身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连眼神都是散的。
当天晚上,沈慕川像往常一样找了借口想要在他这里住下,原本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没想到楚宴居然同意了。
在浴室里冲了个澡,沈慕川拿起楚宴给他准备的睡衣套在身上试了试,发现裤子有点儿紧,他将脸埋在睡衣里闻了闻,然后可耻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反应。
又重新冲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他发现楚宴正在客厅看新闻,鼻梁上架了一副细金属镜框的眼镜,眼睛又似乎没在看电视整个人似乎非常出神的样子。
沈慕川看着,心说哥哥他什么时候近视了吗?怎么在家也要带眼镜了?
晚上,沈慕川睡在隔壁的客房,朦朦胧胧中他忽然被客厅里传来的“咣当”一声巨响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