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裴砚青到的时候,该为他设置的陷阱都已经?安置好了,他的额头很烫,眼睛是被烧红的,雨水打湿了点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垂着,看起来?有点狼狈。
他强撑着自己,走路勉强还是稳的。
包厢内有股淡淡的香薰味,桌上的飞行棋和几颗骰子摆的有点混乱,闻钰在和蒋则权争执刚才到底扔了几点。
好像玩的很开心?,不太需要?他的样子。
“……”
裴砚青没有出?声,关上门,只是静静走过去坐到她旁边。
他以为闻钰又?在玩昨天那?种游戏,让他旁观他们的暧昧。
刚才停息的胃痛又?开始发?作。
“怎么来?这么慢?”
闻钰没有扭头看他,把手里的飞行棋往前移了四格。
裴砚青不想扫她的兴,他只字未提自己难受,哑声说:“雨下?的很大,堵车。”
对面的蒋则权把桌上的已经?倒满的酒杯推给他,笑的有点痞气,熟练劝酒:“来?晚的自罚三杯。”
没有男人能在情敌面前说自己不行。
裴砚青的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杯壁,停滞了一下?,还是拿起来?,一口闷了三杯。
“……”
这么喝伏特加,估计五分钟就能倒。
蒋则权挑了下?眉,“裴总深藏不露啊。”
裴砚青说不出?话,他皱着眉,把自己的喘息压住,他感觉自己的胃在被火烧。
冰冻过的伏特加质地更加浓稠,挂在他的喉咙,怎么吞咽都无法消解,千斤重的坠在他的胃,整个上呼吸道都在剐痛,像有刀在剌。
冰火两重天。
高烧、冰冻的伏特加。
他昏沉又?清醒,后脑勺像有重锤在敲他的骨头。
裴砚青不知道酒里有安眠药,酒精让药效火速到达峰值,他用力揉了两下?太阳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
他听不到自己粗重的喘息,闻钰的脸在面前放大。
她又?把杯口送到他唇边,“我?和你喝一个。”
电话里她微醺。
但其实她滴酒未沾。
裴砚青只要?稍微怀疑一下?就能发?现问题,但他没办法思?考,他握住她的手腕,死命攥住最后一丝清明,挣扎着说:“我?,我?先让人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