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新身份证,指纹都录了,改也改不了了。”
“爸没说错,猪呢,还是养肥了宰香。”
原来,这些年的不闻不问,只是为了坐收渔翁之利。
那项新专利,每年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够他们吃一辈子。
他们蛰伏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
父亲可谓机关算尽。
我直视高雯雯的眼睛,语气讽刺: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享受我的东西!”
高雯雯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笑得前俯后仰:
“高灵灵,你忘了陈瞎子怎么说的吗,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犟嘴。”
“房子呢,我替你买了,工作,我替你辞了。”
她眯了眯眼睛,勾了勾唇,一脸志在必得:
“以后,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男人。”
正说着话,父母进来了。
多年未见,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
“雯雯!赶紧收拾一下,把衣服换了,指甲剪了!江家那小子马上快到了!”
“别忘了装得像一点,你记住,你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免得他起疑心。”
江时一要来?我心里燃起希望。
高雯雯眨了眨眼,一脸坏笑,她掐住我的下巴,尖利的长指甲狠狠划过我的脸颊。
顿时血流如注,我疼得瑟缩了一下。
“当年我这脸,缝了七针,现在,我全都还给你!”
转头又朝父亲撒娇:
“爸,别担心,这些年,我的表演课不是白上的。”
我的手机、车钥匙、房卡,所有能证实我身份的东西,早就抢走。
母亲上来扒我身上的衣服,动作粗鲁,我疼得浑身冒汗,像条死鱼任人摆布。
扒到项链时,我死死按住,那是外婆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吊坠是一个椭圆形的怀表,打开是外婆的遗照。
高雯雯嫌恶地看了一眼,表示晦气不要。
她换好衣服,身量、脸庞,与我一模一样,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很难辨别。
地窖的门被掩上。
手脚、嘴巴都被缠了厚厚的胶布,黑暗里,我听见江时一紧张的声音:
“灵灵,你没事吧?”
眼里的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
连江时一也没察觉,那不是我。
11
我听见他一向温润的嗓音掺了怒意,竟有几分尖锐:
“别以为你们是灵灵的父母,就可以趁她失忆捞好处。”
“以前你们是怎么对她的,你们自己清楚。我这就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