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何事惊慌?请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段誉正想和乔峰结交,闻言顿时笑道:
“最好,最好!”
吩咐酒保取过杯筷,移到乔峰席上坐下,正式请问姓名。
乔峰大笑着道:
“兄台何必明知故问?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岂非大是妙事?”
“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余味了。”
段誉闻言笑道:
“兄台想必是认错了人,以为我是敌人。”
“不过‘不拘形迹’四字,小弟最是喜欢,请啊,请啊!”
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见他如此豪爽,乔峰哈哈一笑,打了二十斤高粱,和段誉斗起酒来。
段誉的酒量固然不及乔峰,但是他体内酒气翻涌,竟与真气相混。用六脉神剑法门,把酒水逼了出去。
朱武见他把左手搭在酒楼临窗的栏杆之上,从小指逼出酒水顺着栏杆流到了楼下墙脚边,不由啧啧称赞,对他高看一眼:
“段誉这小子虽然不喜欢练武,但他对武功的运用,却是别出机杼。”
“只怕除了他之外,没人将酒气和真气混合,用六脉神剑逼出。”
“真气武道还真玄妙,拥有诸般妙用!”
赞叹真气的玄妙,朱武一瞬之间,就从段誉的逼酒法门中悟出许多妙用。甚至还想到用这个法门和生死符相结合,逼出体内液体,当做暗器使用。
乔峰见段誉越喝越是神采奕奕,心中暗暗称奇,让酒保再打二十斤酒,和段誉你一碗,我一碗,喝了个旗鼓相当,只一顿饭时分,两人都已喝了三十来碗。
堪堪喝到四十大碗时,段誉担心乔峰饮酒过量,未免有伤身体,以自己囊中羞涩为由,停下这场斗酒。
乔峰见了大笑,从身边摸出一锭银子,掷在桌上,携了段誉的手,说道:“咱们走吧!”
两人下得楼来,乔峰越走越快,出城后更迈开大步,顺着大路疾趋而前,段誉提一口气,和他并肩而行,他虽不会武功,但内力充沛之极,这般快步急走,竟丝毫不感心跳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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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咱们比比脚力。”当即发足疾行。
段誉跟着奔出几步,哪里追赶得上,朱武早就等待着这一幕,乘机指点段誉:
“快用凌波微步,使用轻功法门!”
段誉走得急了,足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听到朱武指点,他乘势向左斜出半步,这才站稳,这一下正是“凌波微步”中的步子,他在踏出这一步后,居然抢前了数尺。当下心中一喜,第二步走的又是“凌波微步”,便即追上乔峰。
乔峰迈开大步,越走越快,顷刻间便远远赶在段誉之前。朱武见此情景,又指点段誉用凌波微步带动真气,加快轻功速度。同时还让他默念口诀,让自己知道他走的是哪一步。
段誉毫无怀疑,把凌波微步的口诀尽皆道来。以朱武对易经八卦的认识,对这门武功的究竟自然一看就知,在听段誉按顺序走了一遍后,便指点他重新排列步法、把原有顺序打乱、不要墨守成规。一时间,段誉的身形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变化更加神妙,速度更快几分。
乔峰斜眼相睨,见段誉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心下暗暗佩服,加快几步,又将他抛在后面,但段誉真气浑厚,不久又即追上。
这么试了几次,乔峰已知段誉内力之强,犹胜于己,要在十数里内胜过他并不为难,一比到三四十里,胜败之数就难说得很,比到六十里之外,自己非输不可。他哈哈一笑,停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