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应允。
五年里会发生什么改变没有人知道,但是五年里却足够我和他壮大自己,当然我也想知道我们是否经得起考验。
不辞而别,忍足叔叔的要求。不得不佩服他的攻心之策,这样的话谁都会胡思乱想。
英国的大学生活非常忙碌,除了课业就是公司业务,忙得不可开交。
这样很好,累得一沾床就睡,那么就不会有时间去思念一个被压在心底的人。
只是还是会从其他地方得到他的现状。
依旧无比花心,游走花丛,也依旧努力地家族斗争。
直到五年期快满的时候他才给我拨了这么长时间来的第一通电话。
“我要结婚了。”
让我思念的声音却说着让人无比疼痛的话。
“是吗?恭喜。”商场的历练让我喜怒不形于色,我淡淡地道。
他轻轻低笑,意味不明。
“娶了她我就是忍足家主了。”
忍足叔叔的意思吗?果然高明。
我死死咬着唇,不发一语。
“你说人能不能爱着一个人而去做另一个人的丈夫,和她同床共枕,生儿育女呢?”
我脸色一白,能够吗?没有什么是不能够的。
“有什么不能的。人啊,狠一狠心肠,只以为自己是死了,也就做得到了。”他挂了电话。
我几乎是颓然地放下了电话。
只是为什么他的话让我如此不安呢?
几天后,我知道那股不安从何而来。
《忍足家下任继承人遭未婚妻前恋人绑架,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斗大的文字标题让我的世界完全失了颜色。
怎么会……这样?夏日炎炎我却如坠冰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私人飞机上,目的地是日本东京。
层层的白色,刺目得让我想立刻逃离这个鬼地方。
可是我不能,因为长长的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躺着那个人。
看到浑身上下插满管子,双眼紧闭的人,我几乎虚软得要跪倒在地。强撑着来到他的床边,手狠狠地抓着边上的褥子,死死盯着他,不发一语。
我怕一开口眼泪就会下滑。
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导致大脑皮层一度缺氧,可能失忆也可能永远醒不来。
明明还差一点五年之约就到了,我也就可以履行当初那张空头支票,在全世界的面前对他说我爱你,怎么就变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