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多亏嫡女优秀让他牢牢抓住了宋府。
宋青脑门挂了彩,却欢天喜地得走了。
他一走。
我被嫡姐扔进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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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云,你莫不是翅膀硬了,敢和我叫板了?」
见我扑棱到脱力,连喊救命声都微弱,她才兴致缺缺地让人把我从河中捞出。
此刻我全身湿漉,冷风一吹更是抖如筛糠。
爹爹气地在前院砸东西,苏府上下,没有一人敢为我出声。
嫡姐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捏着大红樱桃,笑着挑眉看我。
那是爹爹特意从南方重金寻得,而她却不要钱似地拿在手里把玩,然后「噗通」一声砸向我脑门。
咚地一声。
我疼地皱眉。
嫡姐乐不可支。
她一扫刚刚慵懒神色,笑得前仰后合:「你呀,和你死去的娘一样,天生是个贱皮子。」
外人都以为我娘出自青楼,瞧不起她,自然也瞧不起我。用嫡姐的话来说,别看我是苏府二小姐,只要她不高兴了,乱棍打死也没人过问。
见我一言不发,嫡姐不再拐弯抹角。
她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嘲讽我。
「你以为硬气一回,宋青就高看你一眼?只要我略施小计,他还不是弃你如敝履?」
嫡姐那日出现并非偶然,衣着言语都是精心设计,只是她本想在尚书之女宴会中「偶遇」宋怀远,没想到那日宋怀远没去,误打误撞,却在府门口见到了宋青。
自从见了嫡姐,宋青借着给我送礼的机会,也给嫡姐送一份。
嫡姐欲擒故纵。
每月十五,文人骚客聚集的揽月阁,她带着提前准备的诗作和文人交谈,即使遇到宋青也只停留一盏茶的功夫,宋青对文武兼备的嫡姐愈加好奇。
宋青今日上门,是因为前两日,嫡姐第一次收了他的礼。
对上我强忍的眼泪。
嫡姐笑容更盛。
「这人和人吧,本就有尊卑有别,我是你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存在!」
她眸子亮晶晶的,指着地上那粒艳红。
「就像这樱桃,你吃不起,我却能随处乱扔,你呀,别小小年纪尽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要谨记自己的斤两,记住了吗?」
作为不得宠的庶女,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被别人利用。
主母利用我的存在来标榜她的仁善宽厚。
嫡姐利用我的木讷衬托她的灵动明艳。
至于爹爹,我是他亨通官运上的踏脚石,用得到很好,用不到随便找个官老爷做个妾室,也不算白养活一场。
见我屈辱点头。
嫡姐满意得掸了掸手。
离开时,她故意踩在那颗樱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