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脚尖轻轻碰了她一下。沈抚芷身子瞬间紧绷,活脱脱像一只受惊的小仓鼠,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耳边传来一道若有似无的哼笑声。周围很乱。萧逸琛指着陈衡,高声问道:“陈大人,你这是何意。”沈抚芷趴在台上,听到陈姓这个字,正要睁眼看看,然而下一秒,就被绸缎遮住了整张脸。挽月从二楼轻移莲步,站在陈衡身侧,出言质问道:“驸马做什么,你有意见?”“不,不敢。”萧逸琛连忙垂头,方才嚣张的态度立马收了回去。挽月眸光落在台上几名女子身上,她虽然不耻她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便甘愿任人调笑戏耍自我践踏。然而,相较于这些女子的行径,更让她深恶痛绝的,却是眼前这群急色的男人。青天白日,他们仗着权势金钱肆意而为,完全不把女人当人,像牲口一样,被他们当众买笑追欢,嗜痂成癖。挽月见不惯这狗男人,轻视女子的行为。她冷冷的说道:“驸马,把萧逸琛给我吊起来。”陈衡挑了挑眉,难得顺了她的意。他从地上拾起绸缎,三下五除二,不给萧逸琛挣扎的机会,直接吊在二楼凭栏上。萧逸琛怒目而视,却不敢顶撞公主,只得压着火气,低声问道:“十三公主这是何意?”“看你。”挽月璨然一笑,就像冬日枝头凝结的梅花。“我出一百两黄金,看你脱光衣服的样子。”众人:“……”早听闻公主嚣张跋扈。可没想到这般惊世骇俗。随后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陈衡。这世上,谁会忍受未来妻子看别的男人…赤身裸体的样子。陈衡唇角勾起,毫不在意,挥剑朝着萧逸琛身上划去。他的衣衫,成了一片片碎片……赤条条的身子,暴露在人前。让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萧逸琛更是满脸涨红,带着一丝丝惊恐,眼睛瞪的都快凸了出来。挽月走上前,似是打量着待宰的羔羊,眸光里带着一抹玩狎的意味。就如同,他曾经待那些轻贱的女子一般。易地而处,萧逸琛只觉得羞愧欲死。挽月咯咯的笑出声,说:“确实不同,原来男人的身子长这样~~”赤裸裸的羞辱。羞辱。。众人忍不住的夹紧双腿,恨不能离公主远一点,生怕她殃及池鱼,心血来潮把他们的衣服也扒了。抽气声响起。气氛怪异。。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沈抚芷悄悄动了动身子,手指把碍眼的绸缎,慢慢的拉下一点点。她想看一眼,公主口里,说那男人身子不同,那么惊讶的口吻。到底哪不同?还有,这公主会不会就是和陈衡有婚约的那个?她太好奇了。就在可以看清时,沈抚芷的身子猝不及防地被人扛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她终于可以视物。刺眼的阳光,倒退的屋檐。她被扛在肩上,头朝下,全身血液都直冲天灵盖。有人带她在房顶上,飞。熟悉的感觉。……偏僻的巷子里,她恢复自由,直接头晕眼花坐在地上缓了半天神。“为什么去那里跳舞?”“小寻没在你身边保护,所以,这次你又是偷跑出来的?”“为何不找我。”陈衡太阳穴隐隐而动,神情一沉而沉,就如同浓烈的墨汁滴在白纸上,怎么也化不开。沈抚芷缓了一下,这才看向他。他这是生气了?他还敢生气?她这大半年,从清河县追到京都,千辛万苦为他而来,为他等待。她一个人生娃,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又不停的追寻他的脚步。他说离开便离开,想不见便不见。就算她有错,也不该刚见面,就摆着一张臭脸。她不想看。“说话。”他语气微颤了一下。沈抚芷抬头,望天……陈衡嗓音加重:“沈抚芷!!!”继续望天…陈衡一下子拽着她的手腕,用身子把她抵在墙上,迫使她看向他。二人呼吸交错,她觉得有些压迫感。最后,沈抚芷气鼓鼓的喊道:“我去跳舞赚钱,跳脱衣舞更赚钱,怎么滴。”她说完,又想到什么,继续吼着:“扶摇馆,那是公主吧,凭什么你可以陪她吃吃喝喝,我就不能跳舞给男人看?”晚安,小仙女们:()蹭饭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