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峤哥直接带我们拿了第一!”
“这么厉害!”叶暇睁大眼睛。
旁边的李寒峤不动声色地挺直了脊背,但可惜动作太过不动声色,一心只想听说书的叶暇,根本没往他这儿看一眼。
两秒后,挺拔的李木头,又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沉默枯萎了。
时至今日,赵旗说起这件事来,还是难掩激动。
“当时知道的时候虽然生气,但是李屹他家那个时候在京市确实有点只手遮天的意思,老爷子那会儿还身强体壮呢,哪像现在……哎,说远了,总之我们那会儿完全就是敢怒不敢言。”
赵旗摊手:“我跟另一个哥们当时都摆烂了,觉得认命呗,反正我们在学校也是众所周知最烂的班,现在在比赛里拿个倒数第一也不多这一个了。”
“结果峤哥,他直接一个人两天干出个新方案来,交作品的前一天把新方案拍到我们面前,就三个字儿,干干脆脆。”
“——干不干?”
“我当时看着那个方案,我就震惊了。”赵旗道,“那东西拿给我,我通宵30天都做不出来,真的!就是叶哥你知道,人的学识和见识是有限的……峤哥拿出来的东西我们根本看不懂!”
“后来呢?”叶暇问。
但其实不问他也能猜得到,结果肯定是拿下金奖。
“我们拿金奖了。”赵旗握拳,看向李寒峤的目光里依然带着和小时候如出一辙的崇拜。
“盲选的时候,我们的作品被越级提交,跳过了李屹他家买通的评委,直接送到组委会手上,顺便还查出来李屹成绩造假的事。不夸张,拿奖那天我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叶暇轻笑。
李木头从小就是这样,在他的字典里,只有要和不要两个选择。不要的,他就是不上心,给他再多好处都请不动他挪腾一下;但只要是他要的,就不可能失手。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家伙那两天大概是眼都没合一下。
“当时我就发现,我峤哥,根本不是李屹他家一直抹黑出来的那样,我峤哥以后绝非池中之物!”赵旗说到激动处,伸手就想在李寒峤肩膀上哥俩好地拍一下,但被枯萎中的他峤哥微微侧身躲过。
赵旗早习惯他这副恨不得跟所有人敬而远之的样子,十分丝滑地改拍为拳,手臂翻转回收,有力地握了一下。
“我当时就问峤哥,你要夺权吗?你想从李屹母子俩手里把李家夺过来吗?他说不。”
“他说他要创立干干净净的、只属于他的东西。”赵旗十分中二地振臂高呼。
“——阁楼!”
“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叶暇好奇。
赵旗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峤哥说这是对他很重要的地方。”
叶暇看向李寒峤,可对方只是发呆一样看向别处,似乎根本没有在听这边两个人说话。